[讨论]“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

星之歌者莫名

　　最近，我用现在被人称做所谓“下半身”的形式写了一首诗（诗的名字也是叫《下半身》），并把它发表在好几个文学论坛上。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评论，或明或暗 ，纷至沓来。有的地方更加爽快，我的帖子没待多久，就让斑竹果断而干脆地给了一刀！而不少朋友也通过各种方式和我争论。
　　我想，是时候把我写这首作品的原委和我对“下半身”们的看法说出来了。
　　一直以来，我都有看“下半身”和所谓“垃圾派”的作品，初看时，心里亦产生不少了震动；而后来，在看一个署名叫“树上鸟”的新新人类在“颜如玉－诗歌吧”上发表的几首作品时，更加是胆战心惊。一周前，我在某论坛看了一篇所谓“垃圾派”作品以及跟着的回帖，我一时按捺不住，即兴地写了那首《下半身》。
　　我想，一位作者写东西总是有他的理由。我一直坚持这样的观点：在看作品的时候，需要深层地去分析作者到底想和读者说些什么。在这里，我不想作过多的纯文学技巧上的探讨，只想从道德观、伦理观和价值观以及写作和阅读态度上，说说自己的看法。
　　古人有接舆髡首，桑户裸行，这些离经叛道的行为，无非是想要表达对现实的强烈不满，而且是偏激、消极的。但在特定的环境下，这些走偏锋的失意者也多是不得已而为此。这些行为并不可笑，可笑的是那些仅仅而紧紧盯着“髡首”上的一颗疥疮和“裸行”者胯下鸟儿郎当的眼睛。
　　然而，我为什么要用“下半身”的形式来表达呢？呵呵，难道诗人就不会骂娘吗？我这样说，并不是站在屋顶上泼水，为“下半身”作品和“垃圾派”作品不雅的形式正名，更加不是混淆它们和色情的界限（我将在后文论及这个问题）。不雅就是不雅，我写的《下半身》也是非常地不雅，问我一亿遍，我也是说它们不雅。但这只是形式上的问题；而诗歌，说到底也是一种形式而已！即使我把诗歌拔高到玉皇大帝凌霄殿的瓦面，它终究也只是一种形式！任何的文学作品也是如此。然而，笔走偏锋的东西，尺度很难掌握，并且很容易泛而烂之。一不小心，就会走到“色”字头上去了，或者被利用到“色”字上。我想，这大概是“下半身”作品和“垃圾派”作品被大多数人拒绝和痛骂的原因。同时，如果一味地“下半身”和“垃圾”；那么，即使不是“色”字，也是需要看看心理医生的了——“下半身”和“垃圾”说得太多，也很累的——我在我的《下半身》里所要表达的，正是这个意思。
　　至于朋友们所说的，“下半身”和“垃圾派”的存在，会影响诗歌的发展，是诗歌的悲哀。我想，我们是应该关注上述的诗歌形式和内容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但不应当一碰到它们就一棒子打死地说它们是“色情”或者是“淫秽”。“色情”这东西，有两性繁殖和人性思想，它就会无孔不入，除非是成了“超人”，否则“色情”永远有它存在的温床。“色”和“淫”与否，我觉得应该看它们是不是单纯地为了肉欲而描写肉欲。我第一次看美国“跨掉的一代”的祖宗金斯伯格的作品（尤其是那首《嚎叫》）时，曾经怕得不得了，诗歌里没有垂死的挣扎，完全是一种在绝望中等死的境地，没有再没有像那里描述的生存状态和思想状态更糟糕的了！ 但金斯伯格的作品毕竟还是流传下来了，虽然它们是极度消极，但它们的确是反映了当时美国大部分都市青年的生存和精神状态。我现在再看时，是从他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表达中找其中所包含着的那些让我反思和警惕的东西。不动明王，金刚怒目——我想，看待“下半身”和“垃圾派”的作品，所抱的也应该是这种态度吧。就像一个成熟而健康的人体，它吸收了各式各样的东西，而在自身的生理循环中，会把毒素给排出去。走偏锋的东西，很难会成为主流，至多是在某个时期，某个地方刮一阵风罢了——这个，我倒是可以当一下“张铁嘴”和“王半仙”的。
　　一个好朋友和我在电话里争论了很久。他说，不论怎样，总得有个尺度的，道德和价值的判断还是有的；而且，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个人想怎样就怎样的。我严重同意这位好朋友的观点。但是，如果把道德和价值判断不分青红皂白地加到形式上，而非过滤形式包着的内核；那么，似乎很容易就开帽子铺了也。皮相啊，皮相啊！我在自己当勤务兵的几个论坛上也把这首作品发了上去，之前，我考虑了非常久，担心自己开了这个头，会引起很大的震荡，同时也给论坛的管理员带来压力。但我一直都是主张兼容并包的方式，而且，作为一个斑竹群体的话，至少他们都是比较成熟的成年人了（要抬杠的话，我可没办法），判断“色情”“淫秽”与否的功力应该还是有的；更何况，斑竹们还有“刀子”呐！于是，我就一咬牙，硬着头皮去触这个霉头。虽然结果让我有点黯然，但也是意料中的事——管理员在压力下动了刀子，我也被刷了下来。
　　哈哈哈。
　　最后，我想引用伏尔泰先生的一句话来作结：
　　“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我将用自己的鲜血与生命来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石破天

主页。

掰成两瓣男人

[这个贴子最后由石破天在 2003/06/02 10:04pm 第 1 次编辑]

对不起，按论坛规矩，还是编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