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铝镁片 于 2021-9-27 01:08 编辑
在这个明艳的八月(农历)间站在它身边想到大海 从其他树木的形态中被抛却的它的自身中回溯它 没有比沿着光的流向捕捉更徒劳 缺位中展现它的本质,它不会变得更老 不着迷于延伸自己,在根茎下发出根茎 在枝杈上生出枝杈 于最底部的黑色湿泥中 它拔出三到四寸的主干 施舍给灌木,及聚拢前来的人和物
它毫无选择,被囚禁于此像一个孤单的人质 角马的声音在梦中忽然使它警醒 这世俗的使人烦躁的喜悦,所有人从不对它讲 它出奇不意的自发流连于空间中 受制于身体底部向上翻涌的球茎的扩张 “只需严肃忍受,季节使这些生的力量消弭 缓慢的过渡——死的进程”
如在光焰下生存,它将选择把叶片抖光, (即使每一片都充满其精心调适的优雅弧度) 并使幸存者边沿皱黄 将自发的疾病作为某种判断的隐喻 与其相呼应 让欣喜于破烂的现实中勃发 命运抽离于被强迫的宏大,以及 诸多沉重乏味的完整性 而在幽暗之地,它以火维生 靠平稳和艺术透出死潭般的绿 沉在水中的鲸鱼露出阴沉暗淡的局部 眼角皱纹或者脊骨上方点缀以藤壶
偶尔,明亮的朔风,搅起它焦灼无望的乡愁 它瞪视这片土地及楼宇的上空,根脉(纵)扎向深处 怒火隐秘地埋葬在这南方植被的体内 一个可怜人漫游于此 茫然地寻找突然降临于感官的慰藉 发现那毫无目的的拒绝后,他叹息着 用大衣下摆盖住自己,颤抖地将手埋在脸中 假装摆出一副要哭泣的样子 他背向它并喊道:“没有任何命题被允许加诸物自体!” 沉默啊,这沉默是桂树向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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