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邓云平 于 2021-7-5 01:57 编辑
天空除了空气,忧伤,一无所有。 空气也看不见,忧伤也看不见。
花开的方向,樱花还是开了。
肆无忌惮,任性;光明离离,伤人。
放肆地开,放肆地白,
白色的裙裾,紫色梦谣,多么庸俗的比喻。
野风吹落荒原,你不管,
黑夜来,你不管。
疼痛。热烈。通透。飘逸。
霰弹击中远处的布谷,
不可触摸的彼岸,
来不及道白,也就一一坠落,
我记不住谁的容颜,也记不住谁的名字,
吐纳一口气,努力否定自己。
仰望星空,暗礁触动夜行的痛处,
东去的波涛,白白地流淌。
2021年4月15日
总想起一场浓雾
远山的一户人家。
一个陷阱,一个圈套。
我们清楚,广场上的舞蹈: 疯狂,执着。 仿佛最后的时光。
似汁液!带颗粒的汁液。左边来,右边来。
潮湿,阴霾,被人搞定。
我们不安全,被人遥控,操纵。
迷一样猜忌?
远处的丛林,
字迹缭草,深不可测。
手机和钥匙总在丢失,
解绑的银行卡总在支付, 我的信用卡早已透支。
草地著浓妆的少女已经离开。
2021年3月25日
白云飘过山崖
菜花黄,李花开,
在水之西,岩鹰年年飞过头顶。
沿鸟道迁徙的终点, 九曲十八拐。 潦倒一步一逼近,攀缘也一步一步逼近。
眷念的洞庭之波凝固, 乱石。峭壁。孤峰。
洗练而遗世,删繁就简。 我的江流,江水太清,水中无鱼, 男人是水中的鱼。
我的高山,泥土太硬,山上无花,
女人的白裙是夏日的鲜花。
乌江的源头,画廊用白银打造, 山的底色是白银的褶皱。
地上无尘,尘埃也随风而逝。 上帝早已抽身离开。
我们世代傍河而居,守候石头,
守候贫瘠的土皮,生老病死。
一朵白云在半坡走过,我知道彼岸花开, 水中长出白莲,黄金。
春风吹过,桑麻织出彩色的云霞。
这些年,我们奋力追赶,追风,追梦,
不掉队,追逐潮汐的起落。
2021年2月14日于黔西化屋苗族村
陡然想起风吹
风吹过无痕,仿佛年年追逐的白云,
堕落的街道转角。
不可以忏悔,不可以从头再回头。
风从山谷吹来,
每一刻都潜伏危险,诱惑,试探。
甚至颠覆鹰鸣,鸟鸣,
颠覆云雀串上天空的可能。
风吹大胆,干净利落,
不怀好意地掀开,女人刻意隐藏的秘密。
一个雨天,我独自在丛林中行走,几乎迷路,
四轮车几乎侧翻山崖, 也因为风吹。
宝贝,我们一起向世界道一声晚安!
2021年4月4日
因为风的缘故
风吹松柏碧满岗,
往南,南风吹。
我从人民南路222号出发,还是往南,
雪影消失的地方,仿佛深邃也是执念。
大海仔和小海仔,不是海洋,
是一个水库虚构的宽广,虚妄的念头。
醉眼洞穿世界的背影,
波浪壮阔,折磨我的一生,
一生之后的事, 我不知道,万物各有其主。
高山上的木叶,不知大海的深度。
臆想二月春风,剪断病毒,鼠辈,不归的梦途,
吹开早醒的腊梅,然后吐蕊。
我准备回家,开垦一块草地,
种植满山的桃花,然后献给爱人,直到心跳。
一切只因为风吹的缘故,
上一个冬天遗留的细节,不可半途而废。 2021年2月1日
为什么?
废弃物存在的方式太多,
地埋式的,集中箱式的,散装的,
如包谷酒,普世还包打天下。
我们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因为。剩余的烟头,端坐会堂的前三排,
为什么?
冒泡。冒烟。沐甚雨。
占据神的位置。
垃圾分类太重要,
路边的草丛,斧子落下的声音?
讨人嫌,如哽于咽喉的刺。
废物祸国,殃及池渔,富氧而亡,
透过门隙卖肉,卖还珠后的匣子, 隐蔽太阳的光芒。
我们不能宽容世界,和我们自己。
2021年1月25日
大风吹
从没有出口,没有一条完整的路。
封闭的,开放的, 不知晓的空间,混乱一切思维, 一切果敢的跋涉,
呼啸而过的山林,无迹无痕。
乱草的茎茎,世故而且圆滑,
总在逆风的夹道,
不小心的藏身,催人老去。
落叶以告别的形式离开,
以新绿的形式出发。
一场虚伪的演讲,讲述神话的伟大,
愚弄台阶下的草民。
撕碎悲悯的大幕,
鸟鸣啾啾。百鸟戏说土头土脑的故事,
一千年前和一千年后的玉树临风,
那一匹草尖更柔软,更容易蹂躏和折磨。
风骨总是殉葬者或殉道者,
也欺软怕硬,恐惧凌凌山骨,不再风化。
一些事物远去,不再回来,
一些事物回来,不再远去。
百年老树,中庸,睿智,不在乎!
2021年1月16日
疼痛
我模仿一尊雕塑,或一个成功者。
奋斗。思索。甚至抗争。
比如,青蛙轻易地躲过雪灾, 或者无始无终地冬眠,
佝偻地淌过人间。 比如,弹奏六玄琴的人改玄易张,
吹奏唢呐,唱赞歌。
崇拜信仰的光芒,像崇拜自己的伟大。
走过千山万壑,像走过一条溪流。 从不忏悔,忠诚践行仿生学的意义。
一条大路,白雪飞扬。质地坚硬。
我总在跌倒。摔伤。固疾百年不愈。
这么多年的旧怨,
怎么可能冰释前嫌,雪后雨霁。
2021年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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