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琴曲：少女与水手

鸥嘢

口琴曲：少女与水手

是少女就该挥手
是水手就该瞭望
分手的时刻到来：海水冲到他俩之间
她抿着唇，有点恨
望到他双手拢嘴的样子
听见海的澎湃

石子赵阳   于2016.5.6作

作者该短短的一首诗，我一下子就读完了，像一个浪头那样。但后继的语外波浪却仍一个个地扑过来 。诗的开头：“是少女就该挥手/是水手就该瞭望”，绝对的肯定句式予人无法驳斥的印象。何故能有这种断定？挥着手的少女——站在海边；瞭望着的水手——靠着甲板。前者是不变的固定式的土地，带有宽泛、随意走动的自由感，是静中带动；后者是在海上移动着的船，充满着动荡和目标，是动中带静。挥手意味着分开，只有在遥远距离的情况下才会挥手，为的是让对方看见，暗含着一种不舍之情；而水手的瞭望则相对静止，在起伏的海上望着海边那动态挥手的少女，是个体寻找着的目标，而这目标却被大方向目标的船带走，而且很有可能会遵循，跟心中的目标背道而驰，更显得伤感和无奈。“分手的时刻”就是这样来临的，因为在预料之中，所以就该挥手、就该瞭望的断定句完全成立；而且少女就该挥手，还包含着一份对贞洁的固守和保留的意思。“海水冲到他俩之间”，这是现实场景转化成电影场景的一种尝试：孤单的情侣在海水面前是不自量力的，感情在自然又非自然的“冲”的面前，最终的结果只有分散。冲，还带有一种突如其来没有防备的感觉。拆开而不是将他们冲垮，这是作者有意为之的摆布，在冲过后的两人之间，一边是陆地，一边是大海。在短暂的陆地邂逅之后，场景将分为两部分，相聚已经不可能，是陆地和海水般那种庞大的分离，——在两个人的心坎上。“她抿着唇，有点恨”，诗自此开始转入细节化描写，不多，却令人印象深刻：少女抿嘴的神态带有矜持、抑制等等往内心发展的成分，甚至有泪水在形成海水，只是限于篇幅、惜字如金的态度，而使内敛的作者不愿过多得付诸笔墨吧？单单“有点恨”，就已够了，已将少女百转千回的内心之爱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了。她望见船上那个将双手拢在嘴边呼喊她名字的那个人，只是她宁肯不愿听见；怕听见名字之后一连串的话语，会导致她跟随着前去。她真的没有听见，在澎湃的大海面前，在船愈驶愈远的大海面前，涛声将替代唤声，直至心头中的整个人变成一片大海。（欧嘢）

陈润民

首复。问好。狗年快乐幸福，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