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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怪谈之锁盒记》(修改版,第七章至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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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7 07: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七章

  一整夜,我都睡不安稳。
  Nessun dorma——有什么含义在里头?我真地搞不懂;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宇文晓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接着的几天,我和晨露忙着婚事的安排。而晨露的父母也从外地赶来,一道张罗。忙了几天,又回湖城安排那边的事情,准备我们在越城宴请了同事和朋友们,回去家乡请亲戚。晨露连日来都兴奋得不得了,几天天发生的事情,她似乎都忘了,一会儿捉着我去买这买那,一会儿又和女友们看婚纱了,她不让我和她一起去挑,说我的审美差。在空闲的时候,我一直思量着纠缠在心头的一连串疑问,有几次显得心不在焉,惹得晨露生了气。但是,我不安的感觉却不知为何越来越强烈,而我又不能跟晨露表明。
  我打算和晨露一起辞职,回到南方的故乡从头来。然而……还是等一阵子再说吧,我思忖着。我还是想揭穿宇文晓的秘密,因为,那晚想杀我的“人”,即使不是他,也和他有绝大关系!
  这天,晨露下班回家后,一脸不高兴。我问她怎么了。晨露说,当天在公司她和宇文晓本来谈着我们婚假的人手调配,突然,宇文晓却说要晨露在婚假前尽快把他的画像完成。
  “当时,我不好说什么,但他怎么这样不近人情。我很委婉的说请他等到我们婚假回来后再把画给他,这样,我也有充分的时间把画像画得好些,可老板却执意地说这对他很重要。星,你说,他到底怎么了,以前他可不是这样不讲理的。”
  “没事,不就画副画吗?你随便勾两笔给他不就得了,”我言不由衷地说。
  “本来约好几个同学明天一起去把婚纱去回来的,看来,只好你去了。”
  “没事,我去就我去,我还没看过那件漂亮的衣服呢!”
  但晨露在第二天还是和我一起去了照相馆照结婚照,没有再说画画像的事情。我有点担心,但,也随她了。
  在公司,宇文晓也没怎么追问晨露画像的事情。而我却加倍地留意宇文晓的一举一动,当然了,我小心翼翼地不让他发现我的意图。我旁敲侧击地从公司的老员工那儿打听有关宇文晓和他的家族的一切事情。但是,有用的东西却很少,都是些尽人皆知的老传言。不过,有一件事,我认为值得推敲:自从上个月,宇文晓的叔叔病故后,他的独子也染了那怪病,从国外回来了,就在郊外的那大宅子里头养病。
  我绞尽脑汁地推想着:国外的医学很多方面比国内要好,那宇文晓为什么不把儿子留在外面医治,却要把他接回来呢?他家里的病人一直都是在那座诡秘的大宅子里头养病的,这又是什么原因呢?还有,如果宇文晓真地像我以前认为的那样,对亡妻情深意重的话,那么,为什么那天我在他家里连一幅他妻子的画像或者照片都没看见,甚至连一幅与他和他的家人有关的照片都没有。我接触过的很多人,在书桌上通常都摆放着一张和家人的生活照,像我们公司里的老张、老何他们几个,在桌子上都压着一张他们老婆或者小孩的照片。宇文晓的这些习惯都是值得怀疑的。
  然而,不顺心的事情却接着来了。我居住的城市现在突然流传起一种疫病,连医疗主管当局都搞不清楚病源在哪里。市面上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谣言,有人说是鼠疫,有人说是死人瘟。这疫病大家都说是从南方过来的,极其容易传染,尤其是在食肆等公众场合。我和晨露的婚事不得不因此推迟了。
  这天早上,我在日报上看见这样的消息:我市著名的评论家石原于昨日在寓所自杀,经抢救无效,在今天凌晨去世。石原曾发表多篇艺术和文学专论,获得多项荣誉。他曾以“血魔”的名称在多个网络论坛发表文章,深得网友们的喜爱和尊敬……
  看了这则新闻,我心里很难过。一者,我把“血魔”当成自己的“艺术指导”好一段时间了,虽然大家在现实中并不认识,但我对他也是非常地尊敬。二者,我原本还打算再问他一些关于灵异的事情,因为,那次的网络聊天使我隐隐觉得他对我揭穿宇文晓的秘密有很大帮助。可惜……
  我在家里和晨露谈到了“血魔”的死。
  “人怎么就这么容易自杀呢,尤其是名人?”
  “报上不是说,石原是因为在他研究的领域很久找不到突破,患了忧郁症,所以才自杀的吗?很多人对自己所的工作、事业、爱情太投入了,一旦碰到挫折和障碍,很容易就想不开的。人就像风筝,没有一根线飞不起来。但线拽得紧了,飞不高;线断了,就坠下来了。”
  “晨露,不要离开我,你是我这只风筝的线。没有你,我也会掉下来的,”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伤感,一把将晨露抱得紧紧的。
  “傻瓜!”晨露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白了我一眼,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额头。
  这时,我仿佛又听见在背后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夜晚,我在网上进入以前“血魔”常去的论坛。我记得他在那儿曾经发表过不少关于灵异东西的言论。我搜索了他的文章,在其中有一篇是写西南的少数民族中的血蛊。在文中提到,传说中的血蛊可以使人的魂魄不灭,但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加详细的叙述了。
  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血”!这让我联想到宇文家族中的那种怪病。同时,我突然想起了宇文晓送给晨露但结婚礼物的那把玉锁,还有晨露家传的那把,两者很有可能会让我找到一些头绪的。
  我决定先从晨露和宇文晓两家人的过去着手查起。


第八章

  “晨露,连你不知道你家那把玉锁的来历吗?”
  “我不是告诉你我已经问过我妈了吗,小气鬼!她说这是好几辈前就传下来的了,但具体的来历真地不清楚了。你呀,还恼我收了大老板那份礼吗?你别疑神疑鬼的了,好不好?”
  “可是那天晚上真地是有东西把我抓到天台的!我当时就想和你说的了,但怕你担心,就一直没讲……”
  “好了嘛,你别找借口了。你喝成那个样子,天塌了也不知道的。”
  “……”
  “星,我们请一礼拜的假,到我乡下去吧。这里现在弄得很可怕,说那个疫病死了好几百人了。你这段时间经常往外跑,我很担心你。”
  “也好,我们明天就向公司请假吧,”我握住晨露的手,看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心里甜丝丝的。
  第二天下了班后,我回到家里正在收拾行李。晨露接着也回来了,但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我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轻轻地搂着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
  “晨露,怎么了?”
  “星,你猜得没错。大老板真地对我别有用心……”
  “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了?”我心里一紧。
  “我今天向他请完假,但下午,他来电话叫我去看几幅画。我到了他的书房,他就那么坐着,很久都没有说话,脸色却白得怕人。后来,我跟他说,如果他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先走了,等销假后再来。
  “这时,老板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他的动作快得可怕—对我说,叫我留下来,叫我跟他在一起,还说什么一起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他的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直盯盯地看着我。他说的话很奇怪,而且很可怕,说我回来找他了,没有忘记以前的话,还一直叫我‘馨儿’,说他一直在等我。星,我很害怕。我拼命地喊,我是艾晨露,说他认错人了。老板发了疯一样,说我不认得他了。
  “他说,当年我答应和他画一张画像的,他好想好想能够看到。他一直问我为什么。后来,他抱着头冲了出去。星,我很害怕,真地很害怕。”
  “晨露,不怕。我不会让你你受到伤害的,”我紧紧地抱着我的未婚妻。晨露在我的怀里抽泣着,泪水沾湿了我的衬衣。
  “晨露,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我带着晨露,两人什么都没拿就直接跑到车库上了我的车子。我现在心里唯一想到的是尽快和她一起离开。
  见鬼!车子竟然在半路上抛锚了,而且还是在半夜。
  我和晨露站在公路边,扬手拦截路过的车辆。但就是没有一辆肯停下来。晨露紧紧地挽着我的手,头贴在我的肩膀上,咬着嘴唇;而我心里头也乱了方寸。
  晚风吹得很急,天上的浮云一片片地掠过昏黄的残月,公路两边的杨树被风吹得直摇晃。我们已经在路上站了两个小时了,来往的车辆越来越少。我也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晨露,你先进车子里面歇歇吧,我在外面等。”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时,我又仿佛听见那个神秘的声音在旁边说:“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我控制住心头的恐惧,紧紧地搂着晨露说:“那我们一起进去吧。等天明了,再想办法。”
  “恩。”
  我也不知道在车里头睡了多久。突然,一道亮光从后面射进来。我睁开眼睛,往后视镜看了看。只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我们的车后。我连忙叫醒晨露,一起走到车外。后面车子的车头灯很亮,照得我眼睛都花了。我们走到车面边,车窗慢慢地摇了下来,到一半的地方停住了。我弯下腰朝里面的人说道:“我们车子坏了,您可以帮忙把我们送到前面去吗?有旅店让我们下就行了。”
  “上车吧,”车里的人打着哈欠说道。
  “谢谢。”
  我连忙先让晨露进了后座,然后叫司机把车开到前面,将我的车子栓着拖走。当车开上路走了一小会儿,我闻到车里有一股雪茄味从司机那儿飘了过来。我心头猛然一跳,抬头一看, 我禁不住大惊失色——原来司机正是我们的大老板宇文晓。


第九章

  “星,醒醒,我昨晚作了个奇怪的梦!”晨露摇着我的肩膀,我惺忪地张开眼:“晨露,你没事吧,宇文晓没有伤着你吧?他人呢?走了?”
  “星,你也梦见他追我们来了?”晨露的脸上仍然带着惊惶,她的梦一定也非常的可怕。我将自己的梦向晨露说了,晨露更加吃惊了,睁圆了眼睛看着我,摇头说:“我的也是这样,星,我怕!”
  晨露一下扑进我怀里,哭了起来。
  我一边安慰着我的爱人,一边搂着她走出车外。天已亮,但正下着小雨。我们又在路旁等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辆车肯停下来,帮我们把车子拖到最近的一家加油站,把车修好。我们不敢再自己驾车上路,到了前面的一个市镇后,找了个停车场把车放好,我们就改坐长途车赶路。
  经过三十六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到达了湖城——晨露的家乡。我们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可以稍微放下了。见了晨露的父母,我们不敢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两位老人,只说是公司因为见疫病闹得凶,所以暂时停业,等一切平息后再开门。
  湖城的市面倒很平静,疫病的谣传似乎没有其他地方那么厉害。而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天也过得比较安稳,不那么提心吊胆了。但我仍然担心宇文晓会突然出现,因此,我还是放心不下晨露的安全。不过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也只好事事留心提防而已。
  这天傍晚,我和晨露在上街买东西,回来的时候,经过一条小巷。晨露对我说,他们以前在这里有一所老房子。但十几年前,湖城发生过一次小地震,他们的房子坏了,就搬了出来,一直都没有回去过了。
  “哦,”我心里头一动,暗自留了心了。
  “星,有你在我身边,我不害怕了。”
  “我也一样,”一股暖流在我的心头涌动,我低头在我的未婚妻额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第二天,我对晨露说,想到他们的老房子里头去看一看。晨露静静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
  “我和你一起去。”
  “不,你还是留在家里陪爸妈好。”
  “星,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
  “晨露……”
  晨露家的老房子是一幢两层的民房,带个小院子。栓门的的锁早锈坏了,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砸开。刚进了客厅,就“簌簌”地被我们震下一大堆灰尘来,里头的蜘蛛网厚得像蚊帐似的。除了几样破家具,什么都没有;房间也是空荡荡的。我扶着晨露上了二楼,迎面就看见屋顶的一根梁子折了,掉下来插在地板上,碎瓦片掉了满地。
  “晨露,你们家里的旧东西全都搬走了吗?”
  “应该是的,那时我还小,记不大清楚了。以前,那些老古董都是堆到那边的小阁楼里头的,梯子就在那儿。”
  我顺着晨露 的手看过去,那道木楼梯早就没剩几级阶子了。
  “晨露,我想上去看看。”
  “恩。”
  “你在下面等我,这里不安全,你就别上去了。”
  “不,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
  “你这个小粘粘。”
  阁楼里头现在已经成了鼠雀蝇虫的礼堂了。一进去,几头老鼠就从我们的脚下窜了出去。晨露把我抱得紧紧的,头枕在我的肩上。我们小心翼翼地从瓦砾上走过。我把几个倒下来的箱子柜子扶好,翻看里面的东西。找了大半天,但除了一些破烂外,什么东西也找到。我失望地看了晨露一眼,准备和她回去了。这时,晨露被地上的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倒在我的怀里。我扶稳了她,不经意地朝地上看了看,原来是一幅破布,被压在我们身边的柜子脚下,结成的圈子正好把晨露的脚给套住了。我蹲下把破布拉开,却从柜子底下拉出一个小小的包袱出来。


第十章

  我捡起那个补包,解开几重的包裹一看,原来里头是一个小小的镶金边镂花鸳鸯银妆镜盒。我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个红线同心结,便再无他物了。我刚刚以为找到了一条线索的兴奋心情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唉,白费劲了。晨露,你怎么了?”
  晨露望着盒盖背面的铜镜,突然捂住额头,脚底一软,打了个踉跄。我急忙搀着她。
  “没事了,刚才突然头晕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你出来的时候穿得那么少,这里风大,你着凉了。”
  “现在没事了。星,我想起来了。我妈说这个盒子是放我家的那把玉锁的。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弄丢了。谁知道原来落在这儿了。”
  “是吗?但就这个盒子也看不出两把玉锁之间有什么关系啊……”
  “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一连好几天都下着泼瓢大雨,我和晨露留在家里,看有关疫病的新闻。我一边苦苦地思索着两把玉锁和妆镜盒之间的联系,一边跟晨露的母亲询问它们的来历。但她母亲也只是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家传的宝贝;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天晚饭后,晨露在饭厅里收拾碗筷,我就在房间里头拿着盒子与晨露的两把玉锁逐一细细地端详着,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公司的一个董事老郭打来的。
  “喂,喂,小郑吗?我是郭育新。你小子倒清闲啊,你知道我们这里的疫病闹得多凶吗?什么,你看电视当然不知道那么多啦。哎,连我们公司都因为这个发生了大变故了!宇文总裁和他的公子都先后染了病,他儿子几天前死了,总裁在昨天也走了。今天董事会召集了紧急会议,公布了总裁的遗嘱,他手上所有的紫玫瑰公司股份全都移交给市政府了。公司里头现在正准备安排新的架构,你们夫妻俩尽快回来吧,财务有好些东西等你处理。哎,不多说了,我忙死了,你们快点回来啊。”
  “什么?”我正想追问一下详细的情况,但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我心里头这一惊确实不小。不过,至少我和晨露可以摆脱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纠缠了。可是,这一切似乎来得太过突然,事情就这么简单地了了吗?我的脑袋绞成一团乱麻了。
  当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手里拿着的盒子摔到地上了。盒盖背面的铜镜掉了出来,还有几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散在附近。我茫然地把几张纸片拾起来,打开一看,原来是几封信;它们都不知道是很久前的什么年代写的,是用文言文写在十六开大小的宣纸或者玉扣纸上的。信纸都发了黄,但保存得很完整,信里的笔迹肆意飞扬,而且很有点眼熟。
第一封信
  “馨妹如晤:兄自抵闽,得总督范公垂顾,襄理吏务。安好,妹毋多念。然近日闽内纷扰,郑伪蠢动,海警频传。兄以公务不日赴湘南。妹保重。异日衣锦还,不忘别时之誓。康熙十三年十二月初七 默手书”
第二封信
  “馨妹如晤:吴逆侵湘,闻天兵将至,隔江而峙,逆焰嚣张。闻沅州陷,兄欲投笔,执缰军前。昨范公书至,荐兄赴浙于总督李公麾下。然闽中鸣剑之心,已非一日。兄恐东南有变,范公存玉碎之心,左右无一得力者护公安全。兄明日即返闽。妹保重。 二月初一 默匆匆”
第三封信
  “馨妹如晤:兄得李公超擢,为右营管带。吴逆部曾某业为李公肃殄,黄岩一役,逆部几覆。……”
第四封信
  “馨妹如晤:余入滇剿吴逆残余,天兵所至,逆皆披靡……连家郎君书香门第,自妹得此佳俦,余心亦慰。妹毋再以余为念,珍重珍重。默顿首”
  我思忖着,这几封信里所说的事情已经是几白年前的了。吴逆,大概是指的吴三桂,那么署名为“默”的写信人岂非康熙时的人。他跟晨露的祖辈之间有什么纠葛呢?看样子跟“馨妹”是一对情人,但后来却没有成为眷属。信是藏在妆镜盒的夹层里的,要不是我这一跌,还发现不了。
  “‘馨妹’?”我猛然间记起那天晨露说宇文晓喊她“馨儿”。一想到这儿,我的心里一下子涌起一股寒意,脊背冷汗直冒。
  “星,你在看什么?”
  晨露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我抬头,失神地看了她一眼。
  “你给谁写的信呀?”
  我还来不及把这几封信藏起来,就被晨露一把夺过去。晨露看了,脸色“唰”地变白了。她拉住我的手,紧紧地握着。
  “星,他叫我‘馨儿’,他叫我‘馨儿’!”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晨露的母亲在外面问。
  “哦,我们没事,我吓晨露玩儿呐,”我连忙跑出去,对老人说。然后我把房门关上,抱住晨露,轻声说:“你别胡思乱想,你刚才那样子会吓坏你爸妈的。”
  “星,我怕!”
  “不就几封信吗?”
  “不,宇文晓上次那样叫我,还说我回来找他了。这些信,都几百年前的了。星,老板真地是个妖怪!”
  “不怕,不怕。我还没有跟你讲呢,刚刚老郑来电话说,老板父子得了疫病死了。他叫我们回去,公司里有事情等着办呢。”
  晨露又一次惊讶地看着我,摇着头。
  “真的,不骗你。而且,哪有人活几百年都不死的道理?先不说宇文晓跟这些信有没有关系,但他也才四十来岁,就算他的家世有点诡异,不过,他们家的人也是有生有死的。”
  “星,我害怕,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晨露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喃喃着。
  “傻丫头,一切都过去了,宇文晓已经死了,千真万确。”
  然而,我的脑海里头却是一片混乱,就像是一堆糨糊,被一根棍子搅得一团糟。
  我安慰着我的妻子。晨露惊刚才的一吓,显得很累。我搂着她,轻轻地说:“不管怎样,有我护着你。”
  “恩。星,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怕了,只要和你在一起。”
  晨露在我的怀里歇着了。我的眼皮也重得直往下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自己也沉睡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晨露已经起来了,不在房间。
  “晨露,我们今天还是回公司看看吧。”
发表于 2005-1-17 08:1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怪谈之锁盒记》(修改版,第七章至第十章)

看来还是等你写完再细看的好。建议你还是直接帖到上一个主帖里去,方便一些。
:)
发表于 2005-1-17 20:3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怪谈之锁盒记》(修改版,第七章至第十章)

对,放到一起好一些
方便面阅读!写得很细腻
我一直认为是一个女子的手笔!!
 楼主| 发表于 2005-1-17 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怪谈之锁盒记》(修改版,第七章至第十章)

下面引用由黑白流侠2005/01/17 12:37pm 发表的内容:
我一直认为是一个女子的手笔!!
  汗流浃背ing……(我大概是人妖了……)
  问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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