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大学时期的心情故事之长长的前奏 一

刘书声

                                  长长的前奏
    我在教室最靠窗的一个课桌上睡觉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而确切是什么我又不知道。这里不是我没想起，反正我想起了一些东西。初秋的阳光很是迷人，因为它使我睡觉时一点都不冷，比起以前冻醒过来，我美美地睡了一大觉。于是，我怀疑，我想起的什么大有可能是梦里的东西。而梦里的东西不寻根究底弄清楚也无伤大雅，并不会因此而令我缺少或失去任何东西，就算失去，大概也是些鸡毛之类的垃圾。这样说，人家就会认为我环保意识薄弱，为人的道德。人们总是牵强附会地怀疑牵强附会在一个人身上的道德。这么说，道德的定义很难拿捏得准确，也就可以说我并不是没道德的人，例如说就大可不必了，日后自会渐显其锋。但我略一思索，废物再利用也可以致富，就试图归拢那些垃圾，可能也就知道我突然想起的究竟是什么了。反正我就这样想着，就开始了。
    小Ｚ坐在我左边，沉闷地在稿纸上胡写乱画，这个让我想起小时候喜欢充满幻想地在白纸上涂鸦。有时候还左脸颊贴在桌面上用固定的姿势画呀写呀，动作可比小Ｚ此刻的那种僵硬，随意自如潇洒大度得多。也就是说，那时候的我就在刻意追求外表上的美丽了。但脸上总有红红的凹下去的一块，有点像被狠狠甩了一记耳光的猴屁股上的样子，我没亲临其境见过猴屁股上那种印痕，但我想总会有点像。一下子，我就肯定是像的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记得又一次我在纸上涂了嶙嶙峋峋的东西，后来妈妈告诉我这个像光秃秃的一座石山，就类似压孙悟空的那座五指山，偶尔也有杂乱的几簇草丛，我身子麻痹时抽抽动动地一下子在石隙里也长了野草点缀着，妈妈为此还得意一笑。生我这么个聪明具有慧根的儿子，大概哪位妈妈都会笑一笑，反正不会骂我。看着看着，我觉得小Ｚ根本无法和我比，因为我还在小时候就已远远超越于他。
    小Z就是这样一个坐下来就定会开始和纸拉拉扯扯的人，好像纸这东西有几辈子没还清他的宿债，永远都与他拉拉扯扯闹个不休不止，为此我还真有些怨言，些怕他笨鸟先飞赶上了我。还有一点要说的是，小Z涂鸦的总是把教科书一字不该地照搬下来，没我那种出人意表的创造力，可这样也有好处呀！他的字就比我写得漂亮。又一次，他帮我写了一副字，贴在书桌前的墙壁上，弄得到过我寝室的人都在外说我写字十分了得，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有些羞愧。更甚的是有几个人当场就惊叹，问是我写的吗？我没思考就回答了，以后就更不用说我是如何名声在外了。对于我为什么不怕会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败露这桩事的真相。因为，小Z是那种极之低调的人，绝对不为浮名这类泡影而挂心，简直两袖清风，人有点孤僻。所以，对我冒领了他的名气也就都睁眼闭眼，没怎么过问我。后来我们更是成了朋友。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小Z突然闪到我跟前眨巴着双眼微微蠕动嘴唇说：谢谢你啦！我力马被吓得冒出了身虚汗，愣怔在原地，哆哆嗦嗦的。我以为他是为那件事来找我麻烦，还故意先用客气的话稳住我的情绪，有利他动手报复。可仔细一想，觉得这完全没必要，他整比我高出一个头，魁岸得很，要杀鸡也没必要先把抓在手中的鸡哄乖呀！我支支吾吾地讲：你你这是什什什么意意思？他左手一摸后脑勺，傻逼地笑：你委屈自己，承担了许多麻烦，帮我领了那些名气，真谢谢你啦！后来我们谈了很久，发觉他没有可说话的人，我也没有，而朋友不就是相互说话并相互惬意的人么？我们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朋友。关于这件事后我与小Z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就说到这里。千万别怀疑这个“亲密无间”，首先我们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而且我还有一个朝思暮想的女孩。所以，读者没必要有非份之想。
    这个女孩叫朵朵，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里飘飘的时候非常好看。每次我都看得心旷神怡，都有想触摸的冲动，我想那应该会更加美妙。这里要说的是，我绝对没有这方面的怪癖，我可以发誓。前面说过，那是美妙的感触，这个世界上美妙岂止少有，简直不存在。我既然感觉到了，又有何理由不夫复何求呢？美妙的东西谁又不想一拥而快呢？但我从来没有实际去拥有这种美妙。于是，我想美妙只能想想。就像平静的一泓湖水，你不能去碰它，否则一切都会化为阵阵涟漪，成为过去。终于我就在想想的感觉里每天傻笑一阵，心里还很甜呢？
    值得一提的是，我这么大的人，印象里只有两次甜。我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让我们背诵《董存瑞》那篇课文，再谈谈感受没完成谁别想溜走。由于我天资过人，记忆尤擅长。老师一支烟还在吞吐着，我迫不及待就上了讲台，读一样地背完了。第一个背完的是我，而最后走的还是我。事情是这样的：老师当时愣怔良久，回神过来弹掉手里的烟，瞠目结舌期期艾艾地讲：刘同学——是你们之中——悟性最强的，下面由他——谈谈读背《董存瑞》的感想。于是，在全班的喧哗与掌声躁动当中我吊了吊嗓子讲：董存瑞这位同志，死得很惨，粉身碎骨只落个书上留名的下场，简直惨不忍睹。要再比喻个什么超过他惨，我肯定搜肠剐肚都想不出来。所以，我们做人要活得另一个样，精彩一点，万万莫像这位同志一样惨。我那位老师一听完我的清嗓子，眼镜都掉了下来，碎得很似董存瑞。当时我就讲：嘿！就类似老师这种眼镜，大家都明白了？我记不清老师如何垂头丧气，满脸落寞了。不过，像一只落水狗的丢魂失魄的可怜，这种狗的表情我倒亲眼目睹，我发誓。后来，我被罚不准回家吃饭，也很惨。原因据老师讲有以下几点，而且我严重违犯了：一、我们不应该不礼貌地称“董存瑞同志”，我们没他伟大，这个称呼是毛主席才能叫的，要注意身份尊卑贵贱。二、他，“董先烈”并不惨，他为国家民族英勇牺牲小我的精神难能可贵，值得提倡发扬光大。活到他这样，是三生有幸，前世积的福；除此之外，你们有任何自我的看法都是不对的。（值得一提的是，自我看法在很多时候是一种祸害，不应该有，大家应剔剔于心。注：笔者）三、所以，刘同学的观点极之糟糕，简直可以透顶，真是不知所谓。后来，我当然惨烈地挨了批还挨了饿。可问题是，我没有否认“董先烈”为国家为民族的精神呀！老师误会了我，理解能力很是低下，叫他“同志”不就是表现社会主义人平等吗？老师太极端古板了。
我破口大骂，由此还可以推断，我那时就懂得是非对错恩怨分明了。但意料不到的是，有人打小报告。故而，我又被全办公室的老师贬斥为：不尊师长，不学无术，不是学生的材料；要好好学习并要求家长严加管教。所以，从此我很知晓任务分配这一套。比如说：学校老师只管教少年有为的“材料”学生，然则，不是他（她）们责任范围。事后，我妈妈没有抽我的小屁股，只是语重心长的讲：孩子，你讲的并不是一无是处，甭管别人，你要见坚持真理。当时，我就明白了，真理面前决不妥协，这个至理名言了，受益终生。原来，一个善解人意知书达礼的家长（还有长大后的恋人），都可以令人一阵畅快，一阵甜蜜。这是我记忆里的第一次甜，后来一次，前面已叙述，此处不再赘言。
    人生除了父母之外，惟独剩下恋人的影响是至关重要的。这个影响的重大还有实例为证，就是此刻还坐在我左边苦练的小Z。
    想我应该就小Z这个人的性格问题再谈谈。众所周知，性格决定命运。既然命运都受性格影响，那么，后面我再要涉及到的关于小Z的终生幸福的爱情问题，在小Z的性格阻滞或推行下，肯定是有莫大的因缘的。小Z这个人眼睛虽则狭小了点，比较浅，但是是蓝色的，淡淡的蓝；有点类似秋日晴空被浮云点缀的蓝，忧忧郁郁地飘飘摇摇着一丝动静。这个人还挺腼腆的。拒我所知，腼腆的人普遍都低调淡漠，而小Z还有一点出人意表（唯一令我觉得他特别的一点）的是低调淡漠却不与世无争，满是冷傲的气质。像小龙女那样走路只看自己的脸蛋。如前所述，小Z这个人两袖清风的品格是人尽皆知的，都说适合做我们人民的牛马，地方的父母官。这里声明的是“适合”，那疯人果就逼似龙眼，却不是，吃了还会致人疯癫。所以，很多事只能适可而量力而行，保持些距离才是明智之择。大家都知道，做官一要钱二要钱三还要钱，没钱就无法打通各个关卡路障，不能步步高升，也就没了权，没权的就是广大人民群众。小Z两袖清风刚正不阿廉洁成风就代表一无所有，最终他只得郁郁寡欢。而且，他正坐在我左边，在教室上课，困兽之斗都是奢想。他的将来茫然不明无从说起。小Z低头苦练的样子漾化出落寞和不被理解的孤独，在秋日软绒绒的阳光里显得格格不入分外刺目。终合以上种种性情，小Z的孤僻就如喷薄的朝阳是遮掩不住的，是实实在在的事实。孤僻的人实质上内心都有其隐隐存在的万语千言等待某种启示性的东西的引导。就如同武侠小说里失传的武林绝学一样有无可抹除的力量却暗无天日地存在着，直到哪个有缘人的误打误撞和巧合，从此在江湖上名声再次雀起。而小Z的内心是怎样开始向外界袒露，实在无法一时间里条理清晰有头有尾地呈讲清楚。而一旦讲起来就势必会不喋不休废寝忘食毫不保留巨细无遗地全讲了。小Z差不多就是这样逐渐地向我和C讲述的。由此，我又发现了小Z表层后面的另一影形情貌，不觉失声嗤笑。
    小Z对我讲过C这个女孩并不漂亮却也不丑，是他的百分百女孩。就像村上春树一篇小说里讲的一样。虽则走在街上不足令迎面而来的男孩回顾不已，但非常之可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而在我看来，可爱通常是天真的良性表现，恰好小Z这个人也有不为人知的天真。但他们俩并不烂漫，否则，我想会更好。   『未完待续』                     
注：浅识之作。仅供各位文友娱乐。请劈劈劈劈呀！问好了！

秦时明月

诗兄，求你一次少来点好不？呵呵
  这会一看长的心里就发慌，眼睛就想失明
    我先打包，某时再读
莫怪。
  问好。

刘书声

领命！呵呵。
问好

黑白流侠

感觉很好
大学的心情
我很熟悉
有一种亲切感啊
仿佛在写我的当年!!!

秦时明月

下面引用由黑白流侠在 2004/12/19 08:26pm 发表的内容：
感觉很好
大学的心情
我很熟悉
有一种亲切感啊
...

好，我来重一下。
  问好书声，继续。
  

瘦尽灯花

书声老弟，后奏呢？

黑白流侠

没有后奏了?
我也在等待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