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散文』飞 越 迷 雾

刘书声

[这个贴子最后由秦时明月在 2004/12/02 11:44pm 第 1 次编辑]

                          飞 越 迷 雾
   题记：只有对那些没有希望的事，我们才获得希望。
   
   如我在题记中所讲到，我们都在自己的希望中迷失。这种迷雾翻腾不息，令人惶惑甚而绝望。在这里，我要讲到我自己。我在无限的时间和空间中，进行幻想。并且，在我看来这完全合情合理，唯一不合情合理之处就是我在这种幻想中最终实现了飞越。不管怎样，我觉得这是一种认知和成长的过程，也值得庆贺。
    依前所述，我在无限的时间和空间中游走、穿梭、奔跑。我看到很多的时间在飞速地前行或者后退。这些时间或空间里的人、物全都模糊不清。但我确定他们是真实的存在。
在莺飞草长的时候，康桥的阳光如棉絮般铺天盖地，让人温暖。康河的水草在波心里荡漾。起了雾，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我可能是从天而降，但我没大任在身，这样一来我是从地里钻出。志摩站在桥的中段。我轻悠地向他走过去。与此同时一阵风吹着槐树清馨的气息朝我扑过来，想必志摩也感觉到了，正陶醉其中。这是美好的日子。而这些感觉是如此真切，但相反的是志摩的衣着相貌令我难以回忆。时间流动着不知去向。依稀之中，志摩一袭长袍，袖口向上翻折，金丝玳瑁边的眼镜。我觉得这些可能都是在逝水流年后我的揣测，考虑到实际，这些叙述并无大的问题。所以我和志摩的对话绝对正常地进行了。
    在写到我与志摩的对话之前，我必须先解释一点。就是他讲话的时候，嘴唇集体向右上角翘起，这是他讲话的特征。不应当忽略，而且我觉得这寓意他的理想是始终向上的，尽管始终朝着右边扭曲着走了许多路。
    志摩问我是谁？我很想告诉他，但是我怕他接受不了。他那么“想飞”的一个人也许始终都明白不了一个在若干年以后的人与自己见面。如此唐突，毫无先兆。于是我便告诉他我叫成，却与成功无缘。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是为了追寻罗素而来到康桥。我想起罗素讲过：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改变物体的位置，并且告诉别人也这么做。志摩还讲他是为了人生的大问题而来寻求真理，以此来明确方向的。我不知道在这一团迷雾之中是否他已求得解脱，我在迷雾中来回，渴望伸臂拉他一手。而且我也知道他会在一场空难中化为烟雾。我是迷雾中的人，我心余力绌。于是我伤心极了。我转过身走了。原来，再貌似坚定的理想和意志之后，最终的驱动力，却仍是未被填补的虚无。安妮宝贝似乎早就道破了在迷雾中挣扎的一切事态的本质。我记住了这句话，渴望现实一点，然而我还是迷失了。
许多年以后，面对这些感触，我站在时间的崖顶，是否还能凝神思索呢？会这样吗？见到王小波时我看见李靖从洛阳城携着红拂逃离出来。在城外的大道上，泥泞足以陷没一头骆驼。小波站在离大道一百米的山包上抽烟。他说：我做事情只求两个理由，一是有趣，二是无害。他说：有用即有害。依此理，即无害则无用。他从许多无用的事物中寻求趣味。
    现在该讲到我听见小波讲这句话时的情况了。卫公和红拂的背影在泥土和黄昏的光线中也一片昏黄，渐行渐远。但一点都不落魄和慌乱。他们在洛阳城中懵懂不知，一副天真未凿的神态。在他们的眼中，洛阳城是泥土区和石头区，人人自危。这是当时迷雾散布最浓烈的一处。所以他们选择逃离，并因此连害了半城之人的性命。当然，他们并不知道，不然肯定很惭愧，甚至以自尽来赎罪。否则怎么面对苍生？小波对这一点问题嗤之以鼻。他说，一个时代的错误而造成的一切祸害，不是单独的一两个人所要担负的罪过。洛阳城一团迷雾，卫公和红拂渴求飞越，这并不是十恶不赦之罪。我们能要求糊涂的人做糊涂的事，却永远无法要求清醒的人做糊涂的事。同理可证，卫公和红拂可以原谅。小波讲到这里时，两眼充满了对时代、对茫然无所措的人的恨，但这种恨之后又是无可估量的温爱和关怀。洛阳城外的大道两旁没有一棵树木，只有草地，疯狂地滋生着。小波有点了一支烟，坐到了山包上，清风拂动着草地。亮油油地高低升降着，像波浪一样汹涌向小山包的脚下，却在那里永恒地消失了。小波吐出一口烟，随后又一阵清风，他微微泛起一阵笑意。我就看到了在洛阳城之外，卫公和红拂以自己的能力和生活的脚本建造了一座长安城，中规中矩、方方正正。这是卫公的贡献。后来他们生活在里面，李靖因此成了大唐的卫公，不再是大隋朝洛阳城里，走在迷雾中的一个流氓，整天五迷三道，混沌无聊。
   小波整了整他蓝布中山装制服，顺着风用修长的五指梳理了头发。轻拍掉屁股上的沙尘。这个时候他微笑着向我示意。仿佛他知道我走在迷雾之中，来回于无限的时间和空间之中。所以，我们会一起看见李卫公和红拂，看到洛阳城和长安城。
   我走在迷雾中，来回于无限的时间和空间，见到思想迥然不同的人。志摩和我一样；小波也许曾经如此，但他实行了飞越。从志摩那儿我学会了要面对现实，但是没找到从迷雾中走出来的方法。就如同我查到了病因却无法配齐一帖药方。而小波就是开这个药方的医生。
如你所知，我想表达的是，迷雾就是一个人对现实生活的逃避和畸形的理解。我要飞越迷雾。我要从无限的时间和空间的幻想中解脱出来。现实我明白了，我们是在路上成长的。我从幻想的历程中，从志摩和王小波的言语中，明白到了现实的无可替代不可或缺的重要性。要面对现实，不再自欺欺人才能讲出安妮宝贝那句话，而才不会只仅仅读出了那句话却不懂其内涵。
   《 药师琉璃光本愿经》中讲到：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秽瑕。我决心自己要飞越迷雾，从无限走到珍惜有限的人生。我知道，只有真正的飞越了，才能如经书上所言，得有来世。否则，只会在今生的迷雾中万劫不复。
    附注：1.本文中提到的志摩就是诗人徐志摩，关于康桥相会时的语言，是参照其《我所知道的康桥》为蓝本。
          2.关于卫公和红拂均是王小波《红拂夜奔》中的人物。
          3.我深深感知到：这两位“伟人”对我的成长有着极大的帮助。

注：此篇文字我将之归类为“散文”。是一篇现场征文而作的拙劣之作。
请指教！！！！！！！！1

黑子

可见作者知识的广博  与部分专业的突出
确实应为散文   
大致有凹凸的质感存在

秦时明月

密密麻麻的字，眼有点犯困，稍后再细读。
  先问声好。

刘书声

谢谢上面的
我多学习了

虹虹

面对这些感触，我站在时间的崖顶，是否还能凝神思索呢？
喜欢这样的文字    飞 越 迷 雾之后    应该是与光明握手了   问好！

逃禅小丐

楼上说的没错

秦时明月

“迷雾就是一个人对现实生活的逃避和畸形的理解。”
“我要飞越迷雾。”因为我们是在现实的路上成长的。
  哲思类的文章，旁证博引，可见作者之博览群书且善于思考；这种超现实的想象还是合理且新颖的，就是可能因为时间关系，结构、过渡有些乱，读起来似乎不是那么流畅。
  值得一读。谢楼主。
  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