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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写来的大连诗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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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30 03: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992年我自己背着一个包到大连来了。包里有两个塑料皮的本子,一本绿色,一本深蓝色,绿色的是我在高中学校征文的奖品,写杂七杂八的诗,深蓝的是我也写诗的女朋友送的,我只在上面写爱情诗。绿色的一直用着,但利用率不断走低,深蓝的在女朋友漂到北京我们分手后更是闲置居多了,跟流泪似的加上那么几行也不知道是写给谁。
  一直到2002年我的阅读渠道都很狭窄,大家知道新华书店卖新诗的局限性,自己走出一条路子来反正我没那天才,而这时候身边又没有写诗的朋友,我也没什么机会去认识大连的诗人们,在报纸上知道了麦城和阿拜,打电话问作协是没什么用的,我只是个文学青年嘛,接见是很耽误人家时间的事情,但这两个人我记住了。他们一个写出了一首《碎》,一个在《第三条道路》第一期上发表的作品绝对没有年龄的暮气。麦城据说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当初组织的活动没有强有力的经济支撑是不可能的,在老芒克《瞧!这些人》里也能读出来,他请诗人朋友都是在富丽华的,那里吃海鲜我没去过几次,我们通过网络聚集起来现在以日诗歌论坛为基地的这些朋友在那里是聚不起的,我们都是平常的一群,用我在老家朝阳那一帮弟兄的概念就是平民,但有钱花在诗歌上总还是让诗人们心怀敬意。热闹的活动结束了能留下诗,这说明麦城是一个真正的诗人,文本就是诗人的脸。阿拜绝对是我们的长辈了,也许哪天我们会在一家清真菜馆坐坐,我们现在这一帮属于对作协、诗歌学会这些不能给个人创作带来推动的组织敬而远之的家伙,但不管这些长辈是否属于这些组织的领导,只要有好手艺不是浪费纳税人的钱我们就会心怀敬意。说了半天,其实也就是我要站在诗歌的立场上说话。
  大连现在能聚集起这么多的朋友,首先应该感谢的是比尔,他给我们带来了网络,对我就是2002年,没有这个自由快捷的平台,天知道我们这些朋友七老八十的能不能把自己的作品全面展现出来,没有网上直接的交流我们即便有机缘见面也不免客客气气或者自高了,背靠背撕破脸皮地说话给了我们许多真正的批评带来的进步。
我在大连认识的第一个诗人是看见了,说看见了也不准,因为他现在又叫熄灯号了,他有上百个名字,但唯一没啥必要改变也许一直沿用的是原名:谈波。都是偶然的机会,好像是在他们,我看谈波提到大连就立刻眼前一亮,我在大连实在是太孤独了,从上学到工作我有了很多朋友但就是找不到写诗的。我们从联系到见面也折腾了很长时间,他还同时介绍了苏遇,他俩是第二次见面。谈波是一个非常沉潜的人,搞活动要简介他把我写的“曾经在《橡皮年鉴》、《中国网络诗典》等发表作品”都给划掉了,说有的东西发表出来纯属他的耻辱,化茧成蛾不愿回顾小虫历史的感觉,疏远纸媒迥异于多数人矫枉过正的看法我迄今仍努力给他矫正中,结果他现在的看法变成了你们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支持你们,是家里大哥对小弟无原则的那种,这样也好,要不他倔起来我是不好使的。谈波的爱好有两点我俩一样,看书和上网,只是我接触网络比他晚得多,还有两样我是学不来的,游泳和打麻将,他说几天不去游泳皮肤就感觉渴,没准儿哪天你看一个很儒雅地戴副眼镜在寒风里冬泳的家伙就是他,我是旱鸭子一个,运动对我来说已经是念书时的记忆了,打麻将就更不用说了,我连扑克都不会,认为那些都是浪费我的时间,这样看我是比较刻板的一个人,我的观点是与其把钱输了还不如请朋友吃饭呢,于是我成了一个比较爱聚会的人,一直也没有人从我手里赢走一分钱。
  苏遇很小,是杂志编辑,很捣蛋但看起来很端正很老实的那种,自己说是什么转世,有佛相。苏遇的行为方式和创作理念也许都是“我的一切都是玩笑”。从吉林老家出来转过上海,苏遇应该吃过不少苦头,他是一边走一边把自己认为不怎么样的诗都一路扔掉,有时候不知那本纸刊发了他的诗他自己都没有了。这个沿途看风景的小狗熊也许到现在留下的只有两本电子诗集了,《鼠的遐思》是我们在冬天里都应该阅读的作品,因为诗里有很多性灵的温暖。苏遇和沈秋寒是在网上和生活中经常互相攻击的铁哥们,沈秋寒是我在北京评论找来的,好像是管党生在那里推荐他的一组《秦佳的夏天》,非常干净利落的一组,到今天还是他没能超越的代表作,他的风格就像龙卷风一样没有固定方向,但都能卷起很高的烟尘,甚至写出了不像活人写的我的意思是文言的《武穆遗书》,让我们失去了批评能力。秋寒在外企工作的压力很大,他的作品也经常给我们的目光划开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是这个城市底层的但又时尚的生活,像非典那样原来没有的苦难。如果说我们在聚会时有什么需要理清文化或者法律观念来接受的话,那肯定是沈秋寒讲的同性恋,还不包括黑魔法。这个城市的诱惑很多,这哥俩儿又是青春期,有时候就甩了我们出去玩儿,反正他俩挣的不多还知道交钱给家里还买房子的贷款,我们也没兴趣跟着去。
  原来对天上战斗机飞行的噪音很反感,现在有一份温暖的感觉,这不是因为我们认识到了飞行员同志们是在为了保卫国家和我们而辛苦并且充满风险地训练,而仅仅是因为那里面有了我们的一个朋友:宁明。他总是把自己的军衔写成大笑。宁明原来写叫新格律的东西,也就是他自己定的而不是《诗词格律》上规定的格律,很有不按指定目标飞行的意思。我们认识是他在网上留地址要赠阅的书,大家都知道上网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有很多很多赠阅的书,现在很多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都是辛辛苦苦写出来再用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印出来如果住的比较偏远还要辛辛苦苦到邮局再自己掏钱寄给大家,总之除了成名诗人或者演变为书商,那么写诗就肯定是上了赔钱的贼船还死死把着不跳下去。他留的地址因为保密不写单位反而一下子就让我意识到他那地址离我跑步恐怕不超过十分钟,这是在我现在不锻炼长跑的情况下。经过几次对新诗白话口语写作方向的探讨,宁明决定再整理出版一本诗集就向过去的写作告别了,我们甚至建议他写歌词,因为我们观念里没有固定的诗歌格式,他一出手就有两首在空军获一等奖,很是有歌词天才儿童的征兆。和谈波一样,宁明也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大哥,有了什么心事我现在习惯找他俩喝几杯,他俩都不在时我就只好拼命灌自己,可这种情况下偏偏经常不醉,前一段我就喝了一个星期没咋的,去沈阳冻感冒了回来才作罢。他俩应该是这个城市里最了解和理解我内心的两个人,因为我给自己的性情在一个酒桌上总结为牛逼但不装逼,有傲骨但没傲气,也就是说自己很好的意思,不深入接触肯定有不少人会反对这说法,好几个同事都是在斗争后才和我达成了统一战线。
  小兰小尘苏浅是我们目前在册这个城市里仅有的三位女诗人了。小兰我们见面那天凑巧宁明从外地训练回来要请大家吃烤肉,小兰的电话打得很是时机,大家认识得就比较全,那天苏遇沈秋寒也都在,但大家那天没太谈诗,因为还有几个部队的朋友,我们分坐两厢以酒会友,部队的先撤让我们聊的时候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像苏遇沈秋寒的酒量都是放开就会跑几次卫生间唱歌的级别。谈波写小兰的眼睛冰水晶钻石啥的,是我们没写出来,天知道她的眼睛怎么会那么纯净,日诗歌论坛相册里的那张照片在气质上根本和她就不一样,可你如果看见她的垃圾派作品肯定会大跌眼球,她的诗里流血的是伤口,明净的是心香,都是自己真实的东西,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在艺术上反对真实,虚伪都是蒙眼布和麻醉剂。小尘是我的老乡,爱填词作赋,对新诗爱好一般,到大连就是我去接的站,闷热的夏天到人满为患的星海喝扎啤。小尘做过网络电台主持,朗诵一流,也是最早指导我上网的朋友,想想从当初红山诗社最小的一个到离家到大连一直没放下诗歌到2002年上网重新一发不可收拾,都是家乡的朋友们带着我,他们当初穷得连掉在地上摔碎了的水果罐头都舍不得扔掉,但就是啥时候到哪里都没有丢下诗歌,他们是有点钱就集资搞论坛印民刊的人。当初在西陆的红山诗社论坛和小尘的梦之岛论坛是我们的两个据点,不能说网络给了我们世界但没有网络我们就不能打开大门。和生活景况相比,小尘更多的文字比较唯美或者像朋友们批评的那样是“小资”,但我想对她应该有充分的理解,卖火柴的小女孩儿也有梦见烤鹅的权利,再说她也不是总那样,“真实的生存真实的表达”不能就砍掉梦想的翅膀,因为过了试用期老板不给加薪小尘就辞职了,她是一个干活拼命的人,也是一个不将就、豁出来自己也麻烦的人。小兰小尘这样的女诗人在现实社会里就避免不了受伤,也许他俩在一起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并且她俩确实也单独行动不带我们就像苏遇秋寒一样,这样很好。说和苏浅很熟这无可置疑,因为我们经常通电话,但说我们在一个城市没见过面大家也得相信不管是否理解。苏浅在文字和意识上是大连最时尚的一个诗人,她写诗甚至刚从去年开始,但要说诗歌的现代性我想在大连目前没有人能超越她,在我心目中,她是深夜大连街道上空舞蹈的精灵,语言是她随手甩出的烟花。我想这话随着她创作的进一步展开会显现给大家,绝对不是因为我们没见面产生的神秘主义,我已经在电话里跟她说过,随着对她作品的阅读,我已经不想和她见面了,因为那也许仅仅打破了她固守的习惯而彼此无益。
  建立日诗歌论坛以后,交流多起来的有何文、左岸和小孩,这里我都用他们在论坛上的名字、他们是早就相熟的朋友了,搞诗剧、搞行为艺术,是大连本来为数不多并且仍然在坚持的几个。何文听说写诗的朋友们聚会可以拔掉吊瓶针头跑来喝酒。左岸去四川先去书店给谈波找他想了十几年的《骑兵军》,又背了挺沉的青稞酒回来请大家,这之前大家还没见过面。小孩儿写诗但主要是画家,漂在北京,一个周末我回家了她回来,结果我手机没开大家在酒吧聚我就失去了一次机会,听沈秋寒说她是属于那种特有精神头儿的类型,听手机里说话也是,并且她又在策划大连的诗歌活动,在她计划里,要说明大连不是文化沙漠那美术、戏剧、诗歌什么的都要把泉眼拔拉出来给大家看,硬气了就告诉大家大连不是沙漠因为你们自己看见了那是有绿地和森林的地方,她的精神有时候让大家也不好意思偷懒,懒了觉得对不住这个新朋友。
  徐德凝是我最近认识的朋友了,还是金辉在电话里告诉我,大连有个徐德凝,写俚歌的,老撒园林的董事长,《中国诗人》就是他赞助才办下来的,老徐每天最晚五点半肯定起床写诗,现在写诗的笔记本比他个子都高,16000多首了。我想不管他写的啥形式,如此挚爱诗歌的应该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聚了两次,他也是那种“大笑”的性情,很敞亮的人,要说他的诗拿通行艺术水准来衡量肯定不行,是通篇晓畅的大白话而且押韵的那种,语言全是日常口语直至让我们对自己追求的口语诗歌到底应该是什么产生怀疑,因为他啥也没追求就是口语,像老百姓家餐桌上的食品不用冠名家常菜一样。谈波说老徐的诗集是他唯一看完一本的诗集,老徐不会上网对先锋诗歌也强烈抵触,在创作上我们以后还真得慢慢谈,但出发原则还得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承认条条大路通罗马(这也是我们除了和邵春光原来论坛重名之外决定将日诗歌更名为大路诗歌的最简洁理论根据),毕竟中国现在没有崭新的诗学出现,写作理念是不可能也不应该大一统的,下半身和垃圾派作为整个社会重视个人化转型平民化的反映历史价值已经完成,何况桑扈裸行和土豆牛肉不许放屁这些行为或者诗歌让这些写作在形式上也并没有创造出惊世骇俗横空出世的东西,该有的历史上都有了,如果不是仅仅为了标新立异突出自己或者朋友我们根本不需要概念什么东西,我们只需要好诗,这个时代的好诗。
  见过面的还有郭玉铸李朝宏张昌军曲振伟孟唤夜林等,但多为一面之缘,他们大多早就有自己的诗集了;赵强出诗集搞发布会,劭勋功主持北京诗人来连搞朗诵我都去了,只是他们现在自己都写得很少了,大家聚的也不多;前两天在图书城还买了本《梦中的诗》,作者傻子,原名宋世群,瓦房店的,我还没找到呢。其实不仅限于写诗,我们这帮朋友对写文字的就感兴趣,前几天就见过了写小说的阿若,谈波介绍的,也是在网上认识的。我们还找过小雨康桥,他的小说《瑞典火柴》我在书摊上凑足六本大家聚会时分发了,不过听说他甚至不接受大连媒体的采访,肯定是有个人原因的,我们也就作罢了。掌握不准了解不够不如别展开写,那样不负责任。
  老徐在大连修了很多仿真仿古的景观,成为这个城市文化的一部分,等我们死了,这些东西作为一种文化还在。活着、写着、面朝大海,我们用文字能够给这个城市添加并且留下什么呢?如果不是乐在其中地生产一次性消费品,不认可文学的虚无,我想我们还都会在认认真真地肯定或者否定对方后各行其是投入地写作,并且期待着自己满意大家认可的文本的降生吧,不管风格流派,好诗总是打不倒的!
发表于 2004-11-30 03:19 | 显示全部楼层

《随笔写来的大连诗人们》

分享了你一路走过来的精彩   很厚实的感觉    问好!
发表于 2004-11-30 18:51 | 显示全部楼层

《随笔写来的大连诗人们》

诗人的几种形象了然纸上,“不管风格流派,好诗总是打不倒的!”
   问好楼主。
  




发表于 2004-11-30 19:43 | 显示全部楼层

《随笔写来的大连诗人们》

大路朝天,越走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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