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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开封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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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27 02: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开封,是中国七大古都之一,在北宋时期,繁荣兴旺达到鼎盛。史书曾以“八荒争凑,万国咸通”来描述当时的盛况。举世闻名的《清明上河图》,就是北宋的天才画家张择端以当时的东京为背景绘制而成的,真实地记录了盛世华都的繁荣景象、美丽风光、社会风貌及民俗风情。
   包拯,北宋著名政治家。一曲荡气回肠的“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把这位清官美名千载传扬。清廉公正、刚直不阿的包青天,让人民怀念至今。
   “开封府”位于开封市包公东湖北岸,占地60余亩,建筑面积1.4万平方米,气势恢弘,巍峨壮观,与位于包公西湖的包公祠遥相呼应,同碧波浩荡的包公湖湖水相映成趣,形成了“东府西祠”水映楼台的独特景观。
   府门外照壁上的一副獬豸图,让我们驻留良久。古代传说中的那匹能辨善恶忠奸的怪兽,奋力用尖锐的长角顶击前方。大浪淘沙,从古到今,多少奸佞之人,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獬豸,你的长角是否已经磨损顿挫?倘若锋利依旧,到了今天恐怕也会忙得分身乏术了吧!
   穿过高大威严的正门,经过仪门与戒石,来到了大堂前。一面巨大的鸣冤鼓,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虽然是仿制品,但是鼓面在风雨的剥蚀下也已泛黄了。童心未泯的小楼弟弟,兴致勃勃地跑上前去擂击,鼓声浑厚,让人不由缅怀起包拯日审尘世,夜审阴间的伟绩来了。倘若是大同世界,这面鼓恐怕真的要退休了。
   大堂,就是包大人的办公地点,也就是老百姓所说的府衙。堂上的陈设,一如戏台上的布置,并无稀奇之处。最醒目的是堂下那三口一字排开的铜铡,虎头铡与龙头铡的兽头,已经被游人摩挲得发亮了。这三口铡刀,当然也不会是真品,但凌厉之气尚存,仍有震慑奸佞的余威。
   衙门里,当然少不了监狱了。在狱神庙前悬挂着一副意味深长的对联:“青天有眼明鉴秋毫,红雨无声暗惊春梦。”狱神皋陶,他是舜帝时代掌管司法的大臣,“皋陶造狱,画地为牢,”他以铁面无私著称。
   我们特意去参观了牢房,狭窄的通道上方覆盖着挂满铃铛的网,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发现,与今人的电网功效相同。古人的确有先见之明,但是如果遇见锦毛鼠一类的武林高手,如此简单的防范措施,恐怕就形同虚设了。展览厅里详细地介绍了林林总总的酷刑,什么五马分尸,什么凌迟,看得人头皮发麻。
   宋太祖赵匡胤因“陈桥驿兵变”而黄袍加身,一步登天。疑心甚重的造反头子,在坐上龙庭之后,却开始担心别人也来效仿他的成功之道,于是玩弄了“杯酒释兵权”等伎俩,大肆削弱重臣的势力。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北宋是中国历史上典型的重文轻武的朝代。
   军械库里,一排排锈渍斑斑的斧钺剑戟,黯淡了凛凛的锋芒,见证了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惨烈历史的它们,被冷落闲置一旁,无人问津。
   也许演武场戏台上的那副对联,更具有现实的说明意义:“坚甲利兵安社稷,修文继武息干戈。”
   演武场上,我们观看了一场迎宾表演。威风凛凛的大宋鼓阵,声势浩大的刀阵、旗阵,颇具风情的阿拉伯舞,还有堪称中华一绝的变脸吐火,再现了大宋王朝鼎盛时期繁荣昌盛的景象。
   包公祠坐落在风景如画的包公湖西畔,祠内殿宇宏伟,回廊幽深,小桥流水,奇石嶙峋。
   大殿内高3米多,重达2.5吨的包公铜像,是游客聚焦的所在。只见包大人蟒袍冠带,正襟端坐,一手扶椅,一手握拳,仿佛要拍案而起,一身凛然不可予夺的浩然正气逼人而来。望之再三,不由感慨万千。或许因为世间清廉之官,实在寥若晨星,所以人们才对这样难得的好官念念不忘吧。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声名远播的大相国寺,至今仍是人声鼎沸,奈何昔日的风流人物都已经灰飞烟灭了。沧桑斑驳的铁塔,黯然独立斜阳,静静地凭吊着盛世华年的喧嚣。大名鼎鼎的天波杨府,居然也应景地挂着“欢度国庆”的横幅,让人啼笑皆非。据说杨家湖水至清,而潘家湖水则浑。两湖原本是相通的,但却对峙千年,泾渭分明。一道蜿蜒至杨家湖中心的石桥,如卧波的游龙,气势非凡。自古邪不胜正,杨家一门忠烈,自然会流芳百世;而潘家佞臣,必然要遗臭万年。众口铄金,历史已然面目全非了。口碑胜过石碑,这到底是一种大幸,还是不幸呢?湖岸上流光溢彩的亭台楼榭,都被夜色笼罩上了些许神秘的色彩,一扫白日的灰败与陈旧。在这座历史名城里,我们穿越了千年的时光隧道,留下匆匆的一瞥。
   秋风袭来,坐在人力车上夜游的我们,衣着单薄,不禁有些瑟瑟发抖了,耳畔轻轻传来小楼弟弟感伤的歌声,我们的心淹没在空旷寂寥的夜色中。
   开封的夜,也许很单纯,但对于我们这些过客而言,它如同扑朔迷离的时空错乱,让我们暂时脱离了原有的生活轨迹,忘形地分享瞬间的悲喜。奈何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我也不知道今夕,究竟是何年。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7 02:2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开封剪影

附山水郎(南宫笑笑生)的《浮生六日之一》
     原本是打算去敦煌的,如同浪漫少年对爱情的渴望,那是每一个人最璀璨的梦。
     一向不放心我独自远游的父母,听到我尝试性的询问后,出乎意料的赞成和支持。或许是刚从丝路返回的他们仍有深深的眷恋,要让我替他们奉献对神秘长路的虔诚之心。
     那是快乐且兴奋新奇的几天,我埋在父亲提供的所有资料与工具书中仔细地研究与论证--在短短的七日内往返狂奔近7000公里,决不是象摘一朵玫瑰花那样简单。扼杀无数草图与计划后,我决定昼夜兼程,两天两夜到安西,这样至少有两天时间可以游览赏玩的。
    方略既定,我把车子保养得象刚出生的婴儿,换掉了几个舍不得换的零部件,并在工具箱里准备了球笼、保险、机油乃至气筒。甚至把内饰重新换过,香喷喷的,如待嫁的新娘。约定从小玩儿大的一个顶五个的四肢发达人高马大的小潘做伴,主要功能是白天可以替我开车,而素来夜间精神百倍的我,做好真正意义上的“开夜车”的准备。
    万事俱备,有西风吹来,一位同行的朋友6号必须回去;北风吹来,旅游预告显示,敦煌各酒店爆满;西北风吹来,甘肃路上出现堵车,长达10余小时。
    箭在弦上,豪情满怀的我们最终修正了出游路线:开封--登封--洛阳--扶风--宝鸡--天水。
   30号,暴雨如注,将刚打完蜡的车身冲得一塌糊涂,但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心情,瓢泼大雨中上路试车,白茫茫里感受天地间惟我在行走的寂寥与慨然。我对这次能完全自由支配的旅行,充满无限憧憬。

  一
  1号,难得的好天气。朝霞漫天中,奔驰于高速公路,早行人把晨曦羞成绛红,莽莽苍苍的华北大平原,天高云淡秋高气爽,绿树青草黄沙,展露出与都市迥异的高贵与傲岸。大名府往南,两侧树木凋成金黄与血红,淡色的白杨树身,把大自然衬托得如此壮美绮丽。
  过省界到河南,新修的高速路与高昂的收费成正比,平坦宽阔。落叶萧萧,枯草瑟瑟,大河断流,颇有荒凉之感。转入连霍高速不久,便到郑州了。
  加油时,热情爽朗的老人让我对董存瑞牺牲前的呼唤有了强烈的质疑。郑州的环城路倒比我想象中的要破旧杂乱得多。

  “你买的什么地图册呀!”三心二意开车的我,被四六不懂的小潘乱七八糟的抱怨惹得火冒三丈。
  “你个混玩意儿!连地图也不会看呀?”小潘肥胖的脸在我的声色俱厉下没有丝毫赧颜,细长的眼中却大有委屈之色,此情景一直持续到6号晚上赶回邢台。
  今年的几场暴雨,已凸显出我们五千年文明古国泱泱华夏、几乎又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城市防灾机制薄弱得象妓女的腰带。郑州市内阻塞的交通,让我渐胀的小腹在两个多小时后几乎忍无可忍,丝毫不再替古人担忧,只能怜悯着那些大街小巷铺天盖地的婚车们耽误时辰后的慌乱与不安。
  度过难于蜀道的大街,挤到兵荒马乱的火车站,我坚苦卓绝地停好车,咬牙切齿地找到心中久久期盼的圣地,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嘘--飞流直下三千尺,大珠小珠落玉盘,世间福气千千万,莫如此者!
  徘徊在出站口,虎视耽耽地等候路上藕断丝连地联系着的小楼和海冬青姐妹,颇有守株待兔的寂寞。
  出乎意料,满脸苦大仇深的破楼和目眩神迷的海冬青姐妹同时出现在我眼前,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我坚强的象早期的共产党员一样不动声色。

  按计划出郑州,走开洛高速到开封。果然,刚上车,有言在先的冬青姐姐就吐得天翻地覆愁云惨雾,未雨绸缪的塑料小桶及时地奋不顾身,从此一往情深不离不弃地伴了冬青数日,直到长期的奔波彻底治愈了她晕车的痼疾,功德无量。
  到开封,入驻顺天宾馆,稍显斑驳的装修掩饰不住昔日的金碧辉煌,就象这座今非昔比的古城吧。
  初次见面注定要把酒言欢一番,旅途中自然也不能例外。酒未三巡菜未五味,我已窥到小楼拙劣的酒量一如传闻。但北方的豪爽与南国的真诚却相得益彰,让我开心不已。而冬青姐妹也尽显白山黑水间女儿的大家风范,没有丝毫的做作与矜持,我们如家人般亲密自然。
  这个刚刚开张的“山村大酒店”也给我留下美好的回忆。热情的老板娘晚餐时送了一菜一汤,我也执意留下一些钱算是给酒店开张的贺礼,虽萍水相逢,但礼尚往来应该是北方人最朴素的情感了。

  “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秀干终成栋,精钢不做钩。仓充鼠雀喜,草尽狐兔愁。史册有遗训,无贻来遮羞。”是儿时看电视剧《包公》时牢牢记住的,就象现在的孩子对什么奥特曼等光怪陆离的名字一样的热切。我辈那曾经壮志飞扬的童年啊!
  “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是世间黎庶对平等与正义最基本的希冀,虽然注定是一场镜花水月。“被地主阶级美化”的包拯近来已经淡出了,平等正义诚可贵,但是毕竟不如金钱来得实惠,希望这段绝美的传说不要象雷锋精神一样随风远去才好。
  记得大概是著名经济学家郑也夫先生的一篇文章,开头照例引用一则故事:“毛主席挥手的塑像下,小女孩儿问爷爷在做什么?小男孩儿说爷爷在打的。‘是啊,那个时代或许已经应该打的而去了。’”郑先生喟叹中不凡悲愤酸楚。
  由于黄河多次的改道肆虐,今日的开封已不是“千古二壮士”煊赫过的“大梁城了”,历史在地底沉默,包容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炎凉冷暖。
  相国寺没有了花和尚示威的垂杨柳;铁塔公园内,“下面粗来上面细”的铁塔无语屹立,不知何日有鬼斧神工可以把它“底下细来上面粗”的倒过来,又成一忍俊不禁的骇世奇观。
  天波府前,我似乎听到了佘老太君“大郎替了宋王死,二郎替了南清宫,三郎马踩如泥,四郎流落在北国,五郎出家当了和尚,七郎儿被潘仁美乱箭穿身一百单八箭,七十二根透前胸……”的悲怆。只有潘杨湖早已和好如初,据说杨家湖水清,潘家湖水浊,而融合后亦如此。不知历史上真实的潘美在功勋卓著的背影后,是怎样的无奈。“凄兮菲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己太甚”,历史不过是任人打扮的小妖精罢了。
  “小潘,咱小时候你小子无论如何恐怕也不会想到会来老家看看吧。”我调侃从小就被嫉恶如仇的小伙伴们称为“潘仁美”的小潘,“照张相吧。”夕阳下,小潘笑靥如花。
  已是傍晚,龙庭前,游手好闲的游客们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那是礬楼。”人力车夫老李指点着,“就是李师师住的地方。”
  “地道呢?”我戏谑地开怀大笑。
  御街华灯点点片片,浓郁的时代气息把仿古的伪装撕扯得百疮千孔,来开封是应该到“清明上河园”一游的,那是按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复制建造的民俗景观。但是我们一致同意不去,太多刻意雕琢的痕迹让人感到虚假。

  这座城市古老而年轻,没有立市企业,应该是座吃老祖宗的旅游城市了。但是肮脏无序的街道和建筑破坏了这里的整体美感,如同在开封府看表演,假扮西域肚皮舞娘的演员用镜头拉近,肚皮上竟然全是妊娠纹。很不和谐,可笑之余颇为厌倦。
  开封人的热情却给我留下深深的印象,为了游览街景,相国寺前包了两辆人力车,都是淳厚的中州汉子,质朴中透着几分精明,老练中流露着稍许可爱。我是属于自然熟的那种人,与他们的调侃让我们开心得无以复加,疲倦在笑声中消失,我欣慰地知道,这将是好的开始。我几次恶作剧般地粉碎了他们的小小圈套,看到他们细细的无奈与尴尬我多少有些不忍,虽强调坚持原则,最后还是多给了他们包烟钱,那时已是灯火阑珊了。
  现在想起他们率直的面容,一位姓李一位姓王。
  我祝他们幸福安康。
发表于 2004-11-27 02:3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开封剪影

兄弟到过开封嘛 ?
我在开封 !!!感觉开封就是 太老了  !!呵呵
 楼主| 发表于 2004-11-30 01:5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开封剪影

谢谢斑竹的阅读。问好。
发表于 2004-11-30 08:0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开封剪影

那年去开封然后跑到尉氏县去玩,好多年了,开封的场景都模糊了,谢楼主的文章让我忆起繁华的东京来。可否把七大古都都写过来?我先谢了哈。
  结构还是很紧凑的,写得不错。
  欢迎常来交流。
 楼主| 发表于 2004-12-10 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开封剪影

下面引用由秦时明月2004/11/30 00:07am 发表的内容:
那年去开封然后跑到尉氏县去玩,好多年了,开封的场景都模糊了,谢楼主的文章让我忆起繁华的东京来。可否把七大古都都写过来?我先谢了哈。
  结构还是很紧凑的,写得不错。
  欢迎常来交流。
谢谢斑竹的支持!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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