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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 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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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狼犬乌朗与辛巴(仅以此文作纪念)
三.乌朗的爱情
有转眼到了秋天,某一个周末下午,我猛听得楼下保姆的小孩呼叫声,跑下楼,看见保姆早站在了乌朗笼舍前,乌朗与辛巴正在交尾。保姆说:“奇了,这辛巴才一岁,这么早就谈恋爱,洋狗就是洋狗,凡事都出格些。”我笑笑,也觉得有些耳热没趣。
天冷了,这狼狗到了腊月,乌朗果真生下一头狼犬。小狗仔,冻得呜呜叫,门卫半夜给它吵醒,父亲忙起来将仓库里的旧被子送到狗舍垫起来。此时的乌朗谁也不认了,只是将小狗含在嘴里叼着。惊慌地在笼里走来走去,可怜的小狗就这样让乌朗不谙母事活活地冻死了。
小狗冻死了,可想把它从笼里拿出扔掉确是很大的一个难题。乌朗受到刺激,人一来,它就低吼着,再次叼起绝不让人近前,就是父亲也无可奈何。三天过去了,乌朗伤心不吃不喝的,父亲打电话叫过兽医来,兽医很有经验,给乌朗下了麻醉。叫清扫工去清除秽物,谁知笼舍空无一物,小狗不知哪儿去了。兽医看了看沾在旧棉花被上的黑毛,说:小狗让大狗吞吃了。我父亲很是惊讶,站在边上的我亲眼看见那几根遗落的黑毛后,想着乌朗的作为,当即呕了出来。
畜生就是畜生,除了残忍没有别的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呢”,我此后更讨厌乌朗的下作,令人发指的下作。虽然兽医一再解释:这也是狼犬在恶劣的自然环境长期遗留下来的自我保护的一种生存本能。可我仍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直对乌朗的这种行为深恶痛绝。
乌朗从此没有一个人能愿意接近它了。就连端给它吃食的保姆,也在饱一顿,饥一顿地慢怠它。爸爸出差的日子,乌朗几乎被人遗忘,溜狗是它奢望,笼舍里的它每每憋不住粪便而大声嚎叫起来,我很害怕乌朗混浊的眼神,每次硬着发麻的头皮将它领出去放一下,可掌着手心里的铁链我都掌出了汗。急于找地方有地放矢的乌朗也顾不上凶狠,径直乖乖地跟着我走。辛巴那时的受宠与乌朗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可令人惊奇的事来了,厨房里的厨子给辛巴吃的,不知怎么都到了乌朗笼舍边,我分明看到好几次,它们共享一餐或是“美味”。甚至,辛巴在乌朗的调教下,两狗竟配合去附近的农舍里偷鸡。原以为是我哪一次是因为我贪方便,忘了将铁链搭扣没有扣好造成的,庆幸还好没有伤人。有一次,我站在二楼的走廊看见乌朗与辛巴一前一后的偷偷溜出,那时真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辛巴帮着解开搭扣的。此后搭扣入锁,它们再也没有机会合伙作案了。
自我的感觉开始,当乌朗有了辛巴作伴,好象也温情了许多。狗既然对人语有理解,狗之间必定也有交流的语言。它们是多么不和协的,却又真正的恋爱了起来。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由于辛巴是自由在厂里走动的,外面的世界比乌朗接触得更多些,俟到大门开启,它瞅准机会外逃,发动工人追它,它越是跑得越快,有时见农家小狗多了,竟乐不思蜀,好多次,让人抓了锁起来.又得到镇上从广播里查找,花钱花人力。曾几次,都以为没有希望了,它却意外地跑了回来。
乌朗依然对辛巴情深意笃,每次对辛巴的归来,是如此的兴高彩烈,帮辛巴舔顺散乱的毛发,那种情意绵绵的样子,还真的让我怀疑,狗不仅通人性,而且也是感情丰富的动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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