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咏叹调

萝卜

　　　　　　　　春天的咏叹调
　　　　　　　　　　　——写给那些一直惦念着我的兄弟姐妹们

　　已是春天了，依然有些微冷的风，拨动他残破的窗棂和单薄的窗帘，楼下那只从秋末开始一直在附近游荡的猫，发出低低的叫喊。
　　他淡然地笑。从上个夏天起，在这幢破朽却喧嚣的老房子里，他是孤独而快乐的王。空落的房间里变幻的音乐，总是比门外锅碗瓢盆交替的声音、比饭菜氤氲的香气传得更远。
　　再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了——去年春天，那个满身伤痛的孩子在冷风里倔强地行走，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可是，却从学不会小心地举步。
　　他努力地抓住每一棵可以抓住的根茎——它们低低地说：可怜的孩子。他一路踉跄着，渐渐消逝在远方……
　　他整整走了一个季节，直到在某一个夜晚，突然看见头顶群星璀璨——他的脸上泛出奇异的光华，低声对自己说：我听见了，耳边，是羽翼扑动的声音！
　　大片大片的灰色在脚下飞坠，那些散失已久的雪白翅膀从四面八方飞拢而来——那一刻起，他看见自己是上帝最宠爱的孩子，脸畔开满了大团大团鲜艳的花朵。
　　他开始得意地大声歌唱，那飘浮在天空的姿势如此高傲、如此张狂、如此不可一世。可是，一团火焰突然在他的翅翼上燃烧开来——坠向大地的时刻，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你该长大了。
　　……
　　现在是春天。那些爱过他的人在风中行走，那些他爱过的人在风中行走。
　　远离开那些天真的歌唱，他淡淡地微笑：春天，不是我的季节。
                              2004-3-1

风潇雨寒

只要心中充满春天，
春天是属于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