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杀死了毛毛虫
用双手
舞着花瓣
飞来飞去。”
--------------题记
1 .CD
收拾行李去云南前,无意间发现一盘CD,插进碟机竟然出现音乐
“毛毛虫期待着明天
一双美丽的翅膀……”
这时候就想起贝……
2.吉他的声音
“因为我是蝴蝶,不会为那一朵花停留”
-----------------摘自<贝的日记>
林在听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斜着脖子看我,然后把一大冰块放在酒杯里大谈他的爱情观:“爱情呀就象这杯水,倒一点少一点,当你遇到值得你付出的人的时候一定不要吝啬……因为我怕你给了太多的人在也倒不出来……”
然后他点了一支烟,烟散开的时候,就象黑暗中的精灵扑扇着翅膀……他总是把眼睛埋在头发下,他说这样会叫我更爱他——因为我不喜欢单眼皮——因为林就是单眼皮,所以他把眼睛埋在头发里。
“其实呢,我出生的那天本来应该灿烂的,我也应该拥有阳光一样的眼睛,可那天不巧正赶上日食,所以……黑夜给了我一双月亮一样的眼睛……”林解释说。
其实他不知道:我怕的不他的眼睛,而是他抱着吉他弹唱“剪刀和三万英里”的样子。
所以每每前奏响起的时候我都会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骂他一句类似于“金属垃圾”之类的话来。可事实上并不是他弹的有问题或是唱得不好听。而是每次听见,我都禁不住让自己更加地爱他……
我不知道是谁发明了吉他,但那人一定是一个会解人心语的人。
也许你真的不觉得。但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林也觉得,所以我理所应当而又义无返顾地爱上了他。
3.折翅蝴蝶
我想
有些事情
是可以遗忘的
有些事情
是可以纪念的
有些事情
能够心甘情愿
有些事情
一直无能为力
我爱你
这是
我的劫难
-------------安妮宝贝
深夜,在网络上,我反复看安妮宝贝的这段文字。我知道许多文字可以使伤口腐烂。特别于深夜,这个敏感暧昧的时间,除了看安妮笔下的疼痛,告别,别无他选。华丽而颓靡的不仅是城市,亦如无处可归的灵魂。
就象,就象爱上贝是我不幸命运的开始。
喜欢一个日本歌手,她叫仓木麻衣。一个面容像猫的女子,有创伤般的声音。第一次听她的歌是在酒吧街。总是这样,许多事发生在寂寞的时刻。
我对贝说,这个城市对于我没有归属感,就像你。
第一次看贝,她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大口的喝酒——这个印象一直到许多年以后贝的印象和白色的连衣裙连在一起,仿佛是森林一口古井,虚掩着的杂草渐渐被遗忘成了森林一部分。
阴天,很薄的阴云,依稀有太阳的影子。舞去德国后的的三个月,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有时甚至怀疑过去的真伪。
是不是回忆里的这个人曾经在我生命存在过,在我房间里,她的唇蔓延过我的耳垂,发根,然后她变的起伏起来……记忆中舞总是以奇怪的姿势睡在我怀里,而具体的姿势却一点想不起来,而只有一点是清晰的:那就是舞去德国去那个能给她奔驰坐的男人怀的前夜,我没有预备回忆。
我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看见一场雨,以旋转的方式堕落好象几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贝从酒吧里出现,白色连衣裙被雨搭湿贴在身上,里边胸罩的带子依稀可见,我承认我是个很好色的男人这时候却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因为我觉得这么唯美的身体——只能我自己看!从她穿上我衣服那一刻我知道:我爱上这个女人了……
3.一个谎言和三个真实
“在我年轻的时候,曾经一个女孩说为了我她愿意死-------她流着泪告诉我:你在纠缠我我就自杀了!”
“在我最穷的时候,又有个女孩说愿意和我共赴黄泉——她抓住我的手:你在不还我钱,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还有一个女孩说愿意等我一辈子,她歪着脖子告诉我:想追到我吗?——下辈子吧”
我把这三个故事告诉舞的时候,她却没有笑,一边在靠近百叶窗的地方穿衣服吧胸罩一类的东西赛进衣服,一边回过头,
问我:“你会娶我吗?”
“恩 ,会吧”
“你有钱养我么。”
“应该会的。”
“你撒谎!”
她错了——这——是我唯一一次没有骗人!我指的是“你有钱养我么。”的上一句。
--------林
4.抉择
“走在马路上,你愿意被卡车撞还是汽车撞?”
愧问着这个问题——我承认,他不是个无聊的人,很多时候他总能给我很多惊奇,
比方说拿出一张我睡时候的照片,或者站在我的窗前的马路,用蜡烛在地面围成一的“心”形状,然后拿打火机全部点燃,他站在中间,夜中的脸,坚贞的样子……
生活在靠海的城市。日子却安静的没有任何起伏。偶尔强迫自己改变口味,从安妮看到 渡 边淳一,从麻木仓一听到柏辽兹。没有所谓的快乐。伤痛总可以在时间的作用下变得坦然。就像始终相信一些疾病完全能够自愈而无须依靠药物的治疗。
胃隐隐作疼的时候,我就上网……
今天,他在OICQ上有一句话:“你苦想过一个人吗?”
我看着那半瓶威士忌,淡乳色的液体慢慢地从固体的冰块中渗出来,液面上漂着白色的话,哈,我闲情逸致得厉害。 林已经几个月没联系了……
“伊莎贝尔,我们见面吧……”我在网上打出这句话。其实无论是青蛙或者癞蛤蟆我都不在乎了,如果是只青蛙我更高兴,这样可以气气林!
“OK”,愧回到 。
一小时后。
我惊讶的倒不是愧有多丑,而是他明明就是一个帅哥,开了一辆“帕撒特”
在学校里我好象记得“帕撒特”那个单词是“刺刀上的兴奋”……
还是那家酒吧,我们疯狂的舞着……弹吉他的人已经是个剃光头的人,我听了听,然后泪一行流出来,因为他弹的就是林常弹的“剪刀和三万英里”。
愧递来一条手帕,印着一朵昙花的那种--------想起我哭的时候林递来的那条带着烟草味道的纸巾,好象上边总有莫名其妙的东西,擦脸的时候会感觉……疼!就象胃的疼。
那天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颓废的精神也许只有在麻醉后才能够睡去……也许就是那时候我觉得愧就是林……
睁开眼的时候,愧就睡在身后,我们有一部分的皮肤仍然依偎着,有着肉体的温暖.
时间应该还很早,白色的窗帘被微风吹着,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掀动,阳光也随着一下一下的斜照进房间里来.
我的心霍霍的疼了……
愧又递来那条手帕,我推开了我突然想起了我自己的眼泪,他们都消失了,找不到了。
“你爱我吗?”他突然问。我正在穿鞋,抬头看他的脸,竟然是一脸的真诚。其实真诚是什么我并不大明白,这样形容只是我觉得那是真诚。
“怎么问这个?”我回答,“大家在一起开心不就好了吗?”
“我想要答案。”他说。
我笑了笑,告诉他,“答案不是你的目的,你的目的是占有。你认识我这么久,怎么不了解我呢?我会是那种能爱上别人的女孩吗?”
他拉住我,居然有要哭的意思。
“这么痛苦的东西,我不要。”我挣脱他,把手帕丢给他“你走好了,冷静的想想,也许好一点。”
“说好了买东西的,不去了吗?”他问。
“没心情了。”
…………
你知道我的心在那里,因为是你把他带走 。
------《贝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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