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坚持，左手背叛！

天海去寻梦

写在前面：突然很想写一些缠绵回荡的爱情，有眼泪也好，有快乐也罢，和爱情有关的东西。我想我很久没有写小说出来。在有温暖阳光的午后，我开始起笔。我想风格要有所转变，至少有期待幸福的结局。我尝试，给女子们幸福的彼岸。是温暖的。构想这是一个长长的故事，一点点写来。

　　*　摩西　苏落　她她她们
　　＃爱了就爱了
　　这个冬天，我像寒冷一样面无表情。有寒气从体外攻进体内，有寒气从体内散发出来。我一直冷冰冰的。摩西一直要我去买一个热水袋，用来暖脚。她越来越讨厌我把冰块一样的脚放在她的腿肚子上取暖。我说摩西，我需要你，而不是热水袋。你知道的，我是那么厌恶那些东西。摩西会用很无奈的表情盯着我，直至妥协。我心安理得的继续把脚放在她的身上，贪婪的吸收她的体温。
　　摩西通常在早晨九点醒来，然后用二十分钟时间洗漱化妆，穿上随意的仔裤罩衫去上班。她是一个著名时尚杂志旗下的化妆师，十分懂得女人的风情。她可以在十分钟内把一个女孩变的耀眼夺目。但她从不把自己暴露在镜头之内。我曾问过原因，但没有结果。
　　我和摩西的作息时间正好相反。摩西去上班的时候，我会拉上窗帘，开始睡觉。我把一个个白天全部睡了过去。然后在晚上七点左右醒来，开始一天的工作。
　　我和摩西的工作性质大致相仿，只是她的画布是一张张青春的女孩脸庞，而我的画布，则是实实在在的画布。我画油彩画。喜欢用大块大块鲜艳的色彩。摩西也喜欢用大块大块鲜艳的色彩，她说这样女孩看起来会妩媚。可我的画并不妩媚。我用艳红和黑白搭配，画阴影，画车站，画情感的流离跌宕。摩西常说，有时看着我的画，会从心底里害怕。
　　害怕失去。
　　我叫苏落。除去画画之外，我会在夜晚的酒吧唱歌。我写一些与情感有关的曲子，不停的唱。我的指尖有厚厚的老茧，有时会疼。我画的那些图案有时会被酒吧的客人买走，即使他们会当垃圾一样随手乱扔，我一样会卖给他们。我需要钱。我要生活。就算我的画是垃圾，我的歌是垃圾。
　　忘记了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颓废的生活。
　　我谈过一次恋爱，从十八岁开始，一谈就到了二十四岁。我曾无数次以为我可以嫁给那个叫楠生的男人，我也无数次在他的柔情里融化。但我以为错了。二十四岁那年，楠生跟着一个可以让他少奋斗二十年的富家女双飞了。那个时候起，我开始敷衍的画画，潦草的唱歌。我对一切失去了激情。
　　包括男人。
　　认识摩西是因为她们在我唱歌的酒吧里包场，疯狂的笑，疯狂的闹，疯狂的舞动身体。她们是一群妖艳的女人。她们抽烟，她们喝酒，她们大声的喧哗，不顾形象的口吐粗话。摩西在她们之中，安静的像一个孩子。她坐在离我最近的地方，静静听我唱歌。
　　“他们都死了，我们自由了。他们都走了，我们就不爱了。他们没有了，我就爱上你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我没有给她名字，我不知道应该给她什么名字。我一直轻哼这支曲子，一遍一遍。我想，她们在闹，没有人会在意。
　　后来，摩西走来说，我喜欢你。
　　我看着她笑。那天摩西穿了露背的晚妆裙，比任何女子都要妩媚，但又柔软的叫人怜惜。我说，你们的喜欢，在什么之间？
　　后来摩西就笑了。她亲昵的拉着我的手，我们相拥跳舞。
　　再后来摩西告诉我，那一会儿，她就知道，我属于她的了。
　　和摩西一起疯狂的那些女孩们是LESBIAN。中文译过来是蕾丝边，实则就是女同性恋。那是摩西的圈子。很难看出这个娇小的女人竟是LESBIAN的一个，而且她是T。据说蕾丝边里分T和P。前者是扮男生的角色。
　　没有了楠生之后，我不会再相信男人。
　　我相信女人之间的爱更牢固，是不可分离的坚韧。所以当摩西提出要我做她女朋友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我相信摩西会带给我一段传奇，以及重新开始的爱。
　　同居之后的生活证明，选择摩西，我是正确的。
　　我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疑惑于我的选择，他们基本没有接触过LESBIAN，他们不懂我的选择。莫妮卡是其中一个表现最为激烈的朋友。她几乎将手指放到了我的脸上。她说，苏落你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而堕落了你的生活，你需要的是振作，而不是一再沉迷。
　　我想，在他们眼里，LESBIAN，同性恋，和爱滋病，有着直接的关系。应该是的。所以他们害怕。他们指责。
　　我告诉莫妮卡，和摩西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爱了就爱了。

　　＃请相信爱情，莫妮卡
　　出入这个酒吧的人，都是神经质的，怕痛的灵魂。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他们白天是一个人，夜里是另一个人。他们生活在自己编只的茅盾里，久久找不到迷宫的出路。
　　我不唱歌的时候，就盯着这些寂寞的红男绿女发呆。我想象他们的生活，纸醉金迷，或是正人君子。他们的笑容，都在黑暗的漩涡里，变幻莫测。
　　这个酒吧是一个华丽的舞台，不同人等上演着一出出幽默剧。我和莫妮卡是其中两个戏子，陌生又熟悉。我们陌生的是彼此的面具，熟悉的是同样未愈合的伤口。
　　莫妮卡是这个酒吧的服务生。但仅仅局限于黑夜。天亮之后，她是一家公司的白领小姐。她的白天，我没有见过。能看到莫妮卡的时候，基本没有阳光。我想莫妮卡是讨厌阳光的，或者说我是讨厌阳光的，所以我们没有在阳光底下打过照面。黑暗中的莫妮卡，像怒放的鲜花，娇艳欲滴。很多时候，她是人群中的焦点。
　　那些男人，有一些是真的在乎过她的。我知道。
　　莫妮卡看起来是任何男人都可以勾引到床上的女孩，她似乎永远热情似火，接受每一个男人的调情。实际不是。她小心翼翼的和每个人保持着距离，她会和不同的男人过夜，但那些男人，是要经受她的考验的。所以我说，有一些男人，是真的在乎过她的。
　　莫妮卡是那种能让人疼到骨子里去的女孩。她脆弱的可以随时流出眼泪，又坚强的像沙漠中的仙人刺。她长的妖媚，但心地善良。我想那些男人，即使在开始的时候是想一夜情，但也会在时间的流逝中为她付出真心的。她值。
　　可莫妮卡从头到尾，只打算把自己当成游戏。她不止一次的说，苏落，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爱情。
　　莫妮卡的感情世界我是不得而知了，但有关我的爱情，莫妮卡的态度却是这么激烈。
　　我说，我没有相信男人的爱情。我和摩西一见钟情，请相信女人之间的爱情可以更伟大。莫妮卡久久的摇着我的肩膀，指甲用力的掐进了我的皮肤里。我没有喊痛。

　　莫妮卡的反对有她的理由，我有我坚持的信心。
　　我说，莫妮卡，请给我们一分支持，我们需要祝福。
　　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莫妮卡开始抽烟，一根连一根。她看起来是那么焦虑，举言双止。她想说什么呢？我注视着她的眼睛，但没有找到一丝情绪。莫妮卡控制自己的情绪，已到了出神出化的境地。随之一个男人的介入，我们的谈话中止。我看着莫妮卡向那个男人笑。
　　忽然之间，我心头掠过一丝心疼。
　　莫妮卡，有没有可能，让你相信爱情？只是爱情？

　　＃LESBIAN，下弦花
　　摩西的朋友圈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如果不是和摩西在一起，我想我永远无法探测到她们之中。她们都擅于保护自己，以及自己的那一伴。她们给这个团体起了名字，叫下弦花。在下弦花里，我的身份是摩西的女朋友，我是P，依旧是女子的角色。
　　很多时候我想，这只是一个角色扮演游戏，是不是？我和摩西，是一场游戏，只是我们都在向往美好结局。
　　会有吗？会有可能有吗？
　　可沫子是下弦花的一个女孩，她也是P。也许在LESBIAN里，更多的女孩是柔弱的，需要呵护的。她的T叫无双。是一个成功的女商人，性格刚强，行事刚烈。见到无双的时候，她正百般温柔的喂可沫子吃饭。那个时候我想，女人之间的爱情，更可以婉娩流长。　　
　　我开始很快乐的融入这个圈子里，很快我和可沫子成为了好友。可沫子还是个在读生，读历史系。很多时候看她一脸幸福的谈及无双。从她嘴里我知道了有关无双的故事。
　　下弦花里，很多女人是在承受过男人的背叛之后，再不相信男人的爱情。
　　男人的爱情，是多么脆弱无法坚持？
　　有谁还有勇气，去相信？
　　
　　＃摩西，穿过皮肤温暖你
　　我和摩西过着甜蜜蜜的小日子。她不是坐班制，只是在需要时去公司，其他时间会坐在家里，看书，听音乐。有时候我们会在厨房里做饭，像两个快乐的孩子，不停的打闹。更多时候我们像亲人而不是情人。
　　第一次和摩西做爱的时候，我说，摩西，你给我的，不会疼痛，请相信你不会伤害到我。我在你的温柔里，会盛开如花。那一夜摩西一直紧紧的拥着我，不停的流泪。
　　我没有问过摩西爱上女人的原因。而我和摩西，是个一见钟情的故事。两个女人的一见钟情。我知道她的心底也一样有着伤口，但我们不要去碰，避开它们，逃离它们。
　　摩西有着细嫩的皮肤，抚摸时会有温度不停的透过掌心传来。我说，摩西，我喜欢你的体温。
　　我想，我为这个叫摩西的女子涌出的爱，比摩西为苏落付出的爱，要更多，更强烈。
　　楠生是个阴影，但阳光总可以穿透，驱走他。驱走他了。
　　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摩西二十八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