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阿拉伯字简单得能让两三岁的孩子及目不识丁的老人轻易掌握和使用,全球不同国家和民族的人一直沿用着,并且可以深信不疑地说,在信息化、数字化迅猛发展的今天、将来,它仍然拥有最广泛、最持久的市场。看来,简单、实用就是它保持不竭活力的原因,也是具有如此神奇魅力的关键了。
102、凝望高耸入云的英雄纪念碑,面对长满杂草的烈士坟茔,不由得心潮起伏、热血沸腾!和平的梦幻中,翻腾着昨日的硝烟;安宁的歇息里,发酵着过去的血腥!先烈们义无反顾的冲锋陷阵,已凝成历史的画图被尘封;义勇军进行曲中的英勇,也已成为发黄的史迹。但无论如何,壮丽的河山是英雄们用鲜血和生命抢回来的,我们这些享受着安宁的后人,若为之动容,产生崇敬,哪怕只有些微的良知感应,就为他们用血肉筑成的丰碑献束花、鞠个躬吧!若能为先烈的坟茔除些草、掊把土,那虔诚与敬仰,将会化作圣洁的鲜花,为春天增色。
103.由于各种非公利性目的的存在,使同事之间.单位之间的平等合作变得困难,但随着事业的进步和发展,平等合作也变得越来越重要.
104."略有掩饰或百无禁忌的有组织的贪婪行径,在世界战争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罗素<权力论>).想必,这种"贪婪行径"在和平时期的和平国度里也扮演了并还在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 不然,这个充满贪欲的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违法的经济活动了.
105.某些对社会不良现象表示不满的人,可能把自己禁闭在象牙塔里,有的人甚至对一切都感到漠然.撇开无理取闹和反动行径来说,如果这样封闭下去,象牙塔恐怕要变成埋葬活泼心灵的坟墓了.
106.一个人的思维定势是被教化出来的,每个人的思维定势之所以各不相同,是因为受到的教化千差万别.也许正因如此,要想实现某个"统一"的目标,就需要某种统一的教化内容和形式,以使人们的思维能为实现这一目标"定势".
107.人有许多欲望,并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求得欲望的满足.当然谁都不会主动产生令人哀伤和抑郁的欲望,而喜欢得到快慰的满足."有了快感你就喊",大概就是欲望得到满足以后的一种表达方式吧?据说这句话写在美国大兵背包里的一个火柴盒上,自从池莉以这句话命名的小说问世以来,就逐渐流传开来了.可以说已经成为时髦的一句话了.可它是否"满足"了受紧张而困窘的心理释放苦闷的需要呢?就像不同时期不同的时髦一样,这种"满足"实在是不会长久的.
108.幻想中的美好境界是没有边际的,常常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可人们一旦认为它是可以或值得追求的,则往往尽可能地作这种努力,以求目标的实现.这也许就是人们"不达目的决不甘心"的一种体验吧?
109.个性的张扬固然能使各种活动变得丰富多彩,或许能够充分展示一个人的才能.但在一个集体,一个单位中,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服从规则和号令的互动关系,不适当收敛不宜张扬的个性,要想取得事业的进展和成功,那是难以想象的.
110.在某种热烈的场合,人是容易兴奋的.按照罗素的观点来说:"集体的兴奋是绝好的麻醉".其间,可能忘记了忧伤,恐惧,安全和奋斗.这种兴奋的次数多了就容易"导致漠然和厌倦",要想产生以前那样的热情,就需要更强烈的刺激.如此看来,一些人看惯了种种骇人听闻,人命关天的事情而"漠然"置之,是有一定理论依据的.
111.塔吊总是抢先出现在建筑工地,高高挺直引人注目的身躯,不论酷暑严寒,都能用长长的手臂将人难以搬运的材料吊到所需位置.可当它把高楼大厦"拔"起来的时候,却悄然隐去,不见踪影.
112.人们往往凭风度来评价一个人,可风度有时也叫人坠入五里云雾,让人难以作出合乎逻辑的判断.
113."列宁,墨索里尼和希特勒的崛起都是由于民主政治的缘故"(罗素<权力论>).可墨索里尼和希特勒是举世所有爱好和平的人们痛恨和诅咒的人物.就像戈尔巴乔夫曾经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地钻进苏联共产党内,爬到最高层便公开扬言"要消灭共产党"一样,不禁令人发指!让人想起来就不寒而栗!可当时谁能想到,意大利和德国的民主政治竟然"抬举"出这样野心勃勃且制造了人类滔天灾难的罪魁祸首呢?!前苏联解体后,戈尔巴乔夫就洋洋得意地说:"我达到目的了.如果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中国的共产党没有被消灭"(大意).其险恶用心实在令人震惊!这难道不发人深思吗?!毫无疑问,民主政治是正确的,最有生命力的,如果民主政治能托起列宁这样的伟人,那是天下莫大的福祉哟!如此看来,人们对"水能载舟亦可覆舟"的古训当有更为深刻的理解了吧?
114、人的装饰打扮是能让人揣摸得出他的一些心思来的,不少人热衷于此、乐此不疲,尤其是一些女人。说爱美似乎是最合适的理由,可对某些着意打扮的人来说,与其说爱美,还不如说故意让人看透他的心思。
115、许多事情都应当权衡利害得失,可一些该讲良心的事情再权衡利害得失,良心就不见了。
116、表面看来,许多事情都平淡无奇地发生,又平淡无奇地结束,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自然”。可生命中多有哀伤或兴奋或惊奇或什么的事情,就使“现实”变得不够自然起来。所以有人想抛开现实去另一个世界追求“自然”境界,若果真如此也就好了,可现实难道是谁能抛得开的吗?能把一些不如愿或可能伤心的思想感情寄托给美好的梦幻世界也就算是享福了。不过, 作为现实世界中的人,不宜太悲观,因为美好的现实往往就在眼前,关键看你是否用心且乐观去发现、去追求、去接受它。
117、“孙子练兵斩美姬”的故事能传扬至今,吴王阖闾当有头功。假如吴王在乎美姬而不在乎江山和霸业,孙子恐怕在当时就身首异地了,更不可能将其兵法用于作战实践。可是,当孙子辅佐吴王攻克强楚、取代晋国霸主地位、征服南越而“显名诸侯”、迅速强盛之后,孙子就莫名其妙地“退而不知所终”了。《汉书.刑法志》和唐代李筌《太白阴经.善师篇》都说他被杀害了(是谁杀了他却不详)。这也叫做彼一时、此一时吧?好在孙子曾经“辉煌”过了,且《孙子兵法》能得以传颂、弘扬,不然,那才真叫冤哪!
118、古语云:“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想来也是,一般地,老人头上插朵花可能会让人笑掉牙。可眼下不同了,你没看见那么多“老来俏”吗?这里无意说老人就不该“俏”,相反,生活条件、精神状态好了,“俏”不也挺有滋味吗?人家乐意呗!只是,我们也着实能够看见不讲场合及方法,尤其不注意“火候”,硬是把花别在不愿别花的“老人”头上的事情。其实,这又何必、何苦呢!
119、罗素说过:“和古希腊一样,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极高的文化水准和极低的道德水准融为一体”。要是把这句话套某些具有“极高的文化水准”的罪犯身上,简直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件囚服,难怪说“天才和恶棍决不是彼此对立的”。
120、一个人发表自己的观点和学说,时常只是根据所掌握的知识和见解,却不是依赖传统或别人的智慧;它是对人生、社会、生活、事业、自然的某种感觉、体验和思考的结晶(污秽之词另当别论),试图告诉别人在某种场合、某个时候应该怎么做,遵循什么规律。儒家是如此,道家亦如此;古代圣贤是这样,如今的人也这样,似乎跟“规则”之类的东西没有关系。可一个公众认为必须有合理秩序的社会,只要公开发表什么观点和学说——尽管“说”不一定像“做”那样直接造成某种后果,但只要是影响别人的“说”——就都要讲究点“规则”,否则就出了格、变了调,而“合理秩序”也就可能受到影响。
121、伊斯兰教徒不愿造动物和人类的肖像,是因为穆罕默德禁止他们这样做的缘故;保守的犹太人不吃野兔,是因为摩西宣布野兔是“不洁”的缘故。从我们已知的起源来看,这些“既成”并在相当数量的人们中间实行的传统,起初只是个人的道德观念。可不论受众是否情愿,一旦为大家所接受,或写进某项法律,它就成为相当范围的公共道德。
122、假如有三个人在争论关于人生目的的话题:一个说,人生是为了生存;一个说,人生是为了奉献;一个说,人生是为了享乐。你拿什么来证明哪一个观点更有普遍意义呢?这也是难以争辩的事实之一吧?
123、人们知道古希腊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是曾值得骄傲、令人向往的两个鼎盛时代。可就在其文学、艺术连同谋杀共同渡过一个半世纪之后,“一切都被来自西方和北方的文明程度不高但较为团结的民族消灭了。在这两种情形中,政治独立的丧失不仅带来文化的衰落,而且引起商业优势的丧失和可怕的贫穷(罗素语)。”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认为:导致一个民族和国家兴亡的决定因素,并不是什么“文明程度”,而是要看这个民族是否“团结”呢?
124、戈壁荒滩上的骆驼草、沙枣树、胡杨木生命力之顽强,是内地的娇花弱草无法比拟的。可前者为人所讴歌,后者亦为人所赞美。讴歌前者是因为它们在如此恶劣艰难的环境下,依然傲风雪、顶狂沙,保持生机;赞美后者是由于它们能为春色添彩,飘逸芳香。不过,讴歌的也好,赞美的也罢,想必是都有各自的优良本性和特质,至于美丑与否,生命力如何,却没有多大关系;人们评说更多的,正是它们天然纯朴的本质特征——内在里美好而可贵的东西。换言之,关键要在“合适”和“需要”的时候,将它们的特质与人的思想感情融为一体,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情景交融、天人合一。
125、美国汽车公司的福特,当年应聘时仅仅因为捡了一团废纸扔进字纸篓里,就被老板聘用。福特不解,在他前面有两位应聘的年轻人成绩优异,老板还没有向自己提问任何问题,就说:小伙子,你已经被聘用了。原因是前两位应试者也看见了门口的废纸,可他们视而不见,福特却把它捡了,“说明你有良好的品行和很强的责任心,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了”。这便改变了福特的命运——后来,福特勤奋努力,业绩显著,竟成了大名鼎鼎的福特汽车公司老总。也许这只是个特例,但这个故事至少可以给我们启示:一个细小的举动时常是映照品行的镜子;虽有学识但缺少品行的人,往往不被看重,而宝贵的机会便可能旁落他人。这个道理非常简单,但在“注重细节的年代”,却不注重可能影响自身命运的细节,是否可以理解成一种难以估计的损失呢?
126、多年以前的某个除夕,笔者写过一首小诗:“除夕似桥水载年/流韵渐引蕊飘香/远山红日闻声跃/水深岂能隐朝阳”。不久拿给一个长辈看,请他指点。他针对结句说:“要是‘文革’时期还差不多,现在恐怕......”虽然没有下文,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恐怕不合适了,得改一改。我便把结句改成“鹭含金丝渡辉煌”。此结句虽然美,可又觉得不如原来的那样更能引人思考,明知自己喜欢深入思考,却还是保留了后者。原因是想来想去,重要的是当合时宜,不然就是感情多于理性了。这或许可以作为因他人观点而使自己顺应时代的一个例子吧!
127、人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人人都能先帮助别人就好了。可这简单的道理只有在自己需要帮助时才明白似的;或者像友谊那样,只有到别离的时候才感到它的存在和珍贵。于是人们对“互助互爱”的意义看得淡了,甚至在上过一些当、受过一些委屈或看见别人这样以后,就把善意的帮助看成“没有必要”,有的人甚至认为“某些好事做不得”了。其实这是一种怪现象,也是人们不应有的一种损失。“依竹品梅”《与人玫瑰,手留余香》一文(见《中国文学论坛。月色荷塘》版)提及的那个想来“说什么也不会与之交往的”捡破烂的“丑人”,无非就是得了作者一些弃物,但人家记在心里了,甚至感恩戴德了。为什么?何以使然?我想读者已经能够从文中找到答案了——那就是质朴的善良。我不否认有些人确实可恶、可恨,可善良这东西也确实在浮华而虚伪的外表后面,变得“渺小”而“愚蠢”了。好在它不是什么廉价的“弃物”,而是人们想弃也弃不掉的“真金”。但愿我不是太罗嗦,更不是为“附”新词强说“愁”吧!
128、翩跹彩蝶,喜爱春花,仿佛彩蝶是为春而生、为花而钟、为艳而趋的生灵。赞美和羡慕之余,却油然而生哀怜惋惜之情,因为毕竟它的好景不长——可怜的彩蝶,仅有七天寿命!但转而一想,如果它是及时行乐者,自然就没有如此沉重的心情了。那么你是爱蝶悯蝶还是讽蝶劝蝶呢?蝶就是这样的蝶,人就是这样的人,无能为力时也只好顺其自然了——局外人、旁观者除了见它飞舞于花间时喜、想其七日后悲又能怎样呢?最多只能增添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129、梦是一个天真无瑕的孩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好就是好,坏就是坏,总能把虚幻的真实说出来或内化给心灵。而现实往往表现了许多的虚伪和诡诈,美好的现实中时有令人惊恐的恶梦。梦幻可以在心的银幕上放映过去的故事或通过一些虚幻的情境预示未来。当梦与现实发生矛盾尤其梦比现实更美好时,梦往往令人怀想和神往,但不宜沉湎于梦境中不能自拔,毕竟,最终还得回到现实中来。但过于现实,又往往缺少生活情趣和色彩,生活中的许多事情,及人的思想情感,都可能不自觉地托附给梦,让人得到某种精神寄托和启示。
130、好多年前,我养了两只狗,还给它们取了名字(保密,怕引起雷同而遭骂),养得很好,我也非常喜欢它们。可一只被打杀给吃掉了,凶手把它的肠子扔到了鱼塘里;另一只被毒死,它临死前我还使劲抱着拼命踏过田埂、塘岸、草丛,跑到三公里以外的兽医那儿抢救了半天,自己摔了跤、受了伤,急得直跳,可它还是没能逃过厄运!后来只得悄悄地把它埋在林子里了,怕人家发现挖来吃掉,还作了些掩饰。唉!对养出感情来了的这两只狗,我已经没有办法挽救它们的性命了,只希望还能保留这片记忆、这份爱心。
131、早在1986年,我在军校读书时就听一位教官讲过:据有关资料,自从出现人类以来,绝大多数时候都有战争(包括局部战争和世界大战),真正和平——全球没有任何战事——的时间仅仅62天!我非常震惊,心情很沉重!想起战争给人类带来的灾难,不禁从心里发出沉痛的悲鸣:该诅咒的战争噢!多么可悲的人类!所以在当时,我就很想利用一些战争史料来写些呼唤和平的文章,可我始终没有写。因为战争与和平,从古到今都是人类关注的一个厚重的主题,很难写;且这方面的文章已经很多,其专家也很多,我是万万写不好的。也许是因为我偏爱诗,想来想去,还是想写首诗;但诗也不好写,因为这方面的诗人、这类诗歌也很多。几年以后,是一幅油画(画名及其作者不记得了)触发了我的创作冲动。这幅画的主体画面是一个炮弹坑,坑底有一朵小小的红花,弹坑旁边躺着一名和枪而卧的熟睡的战士,硝烟还在上空缭绕。这就与我多年来思考的相关问题发生了碰撞。于是琢磨出了一首小诗,叫《战地炮弹坑里的一朵红花》:“这片刻的宁静。野风/为它拂去炮声和烟尘/在这片刻的宁静中,格外鲜艳/却不是少女的娇容/不是恋人羞涩的温情/它是一颗搏动的红心哟/——大地的忠魂/战士带血的祝愿和光荣//这片刻的宁静。生存/躲避在硝烟与血腥中/在这片刻的宁静中,异常生动/却不是和平的象征/不是谈判桌上的风景/它是一朵天外的红云哟/——心中的期盼/人类脆弱的生命和酣梦”。此诗就是这幅油画的读后感,或者可以说是给它配的“解读”文字;我不知道是否理解了油画作者的构思,对画中内涵的把握未必准确。但我还是选取了自己理解的内涵来写——从这个小小的角度切入了诗境... ...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多年来的心灵积淀,要想渲泄出来,往往需要某些偶然因素的激发才能如愿;而它的关键,是必须能够产生心灵的共鸣(我不敢说已经读懂了这幅画,只是想通过这一心理历程来说明自己的观点。至于小诗如何,还望诸君尤其是这幅画的作者——如果他看见拙作的话——和诗家赐教)。
(告一段落。欢迎诸君批评,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