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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书房里的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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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30 23: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月下系舟在 2006/04/09 03:19pm 第 6 次编辑]

书房里的风花雪月
  
有古训说:“饱暖思淫欲”。可是,对读书人来说,有吃有穿了后却是渴望拥有一个能寄存自己灵魂的精神家园,那就是书房。
不管由于什么奇迹,有一天,我终于拥有了我朝思梦想的书房。
复式的房子。18平米的书房就在顶楼。从造型精巧的楼梯上来,迎入眼帘的就是靠西一排四个单元的柚木书橱。我的书很杂,除却很冷门的知识外,大凡我感兴趣或用得到的我都有。诸如:经史诸子、古典名著、诗词曲赋、西方小说、名家论著、自然科学、哲学美学、新潮思维、戏剧理论、电脑书籍、美术画报、琴棋书画、花鸟虫鱼、阴阳五行,周易八卦、三教九流……等等,无所不包。司马迁、冯梦龙、曹雪芹、巴尔扎克、司汤达、雨果、萨特、弗罗伊德、荣格、海明威、米兰·昆德拉、卡夫卡、村上春树、大岛渚、黑则明、莎士比亚、莫里哀、霍金……等等,林林总总。不知道有多少书,只知道因为书橱容量有限,有很多好书只好屈尊放到下面不见天日的柜子里。也许有朋友会说,范围这么广,书又这么多,你能都看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一个人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精力。我看书很少有始有终的,大部分到是看看前言、当中挑几个章节看看,再看看后记,一本书就放进书橱了。但我会记得它,知道它的妙处在哪里,如果今后要引用它,我会轻车熟路地找到它。虽然我的兴趣非常杂,但非常喜欢的还是有的,比如近几年常在读的,就有张爱玲、胡兰成、黑则明、萨特……《电影手册》、《海蒂性学报告》、《美学地图》、《失乐园》、《台湾小剧场戏剧史》、《李叔同》等等。
这个书房虽然不算很大,可是它阳光充足,氛围可人。西面是令读书人骄傲的书橱,依着书橱边放了一个长势喜人的绿萝,沿东面墙壁则放置了电脑台、电视机和电子琴。南北各有落地长窗,通向南北的露台。差不多二十平米的南露台上放置了二十余盆奇花异草和一个三人的秋千椅。放眼前面,小区的花园历历在目。朝北的露台除了点缀花草外,还定做了一个紫藤架,春天栽种的紫藤已经摇曳生姿。每当下班回到家,用过晚餐沐浴好,书房便成了我的又一世界。所有的烦恼、焦虑,在这里消融。看书、研究、上网查阅资料和写作。累了,便看电视,或弹奏电子琴,或吹一段葫芦丝。《月光下的凤尾竹》、《梁祝》、《渔舟唱晚》……那优美的旋律倘佯在书香和花草间。再不然,就在秋千椅上小憩。当月夜来临,架起望远镜遥望星空,遐想月的环型山脉。此时此刻,真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或“开轩面场圃 把酒话桑麻”的风韵。那是一种书房的“风花雪月”,与过去文人时常光顾的胭脂场自然不同。当然,这是在比较闲暇的时候,如果稿约得特别紧,人家在“等米下锅”,那我可就没了文人的潇洒,只能整夜地坐在电脑前码字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条件优越了,心情格外畅快,文思也便活跃很多。正是在这个书房里,我完成了很多写作,其中有话剧作品、有电视情景剧、当然,更多的是戏剧论文、文艺评论和随笔,也是在这里,我编辑了自己的文章集《与戏剧共舞》。因为所写戏剧论文常常有独到的见解,便时有被邀参加重要学术会议和被国家权威刊物选中发表论文;因为所写评论每每言辞犀利,文风幽默和形式新颖,更被同道所称赞。我是搞戏的,记得我曾写了四篇随笔性的文章,和莎士比亚、布莱希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及莫里哀这些早已在天堂里的戏剧大师聊天,将小说笔法引入戏剧评论,和这些戏剧大师谈天说地、纵论今古,将今天大家关注的戏剧课题用假托的,幽默的方式娓娓道来,发表后广受好评。著名戏剧理论家童道明先生甚至赞赏说:在中国,这样写作的,找不到第二个人。
这会儿,想起了文学大师余秋雨先生说的话:做学问应该是挖井而不应该是挖河泥。他说的很深刻。可是,我却没耐心盯住一个地方挖井。我兴趣太广,无形就挖了河泥。我想,我不是做学问,我只是文化艺术的玩家。


当我坐在直播话筒前……
  
三月的上海,风暖暖的。法国梧桐尚未泛绿,春柳却早已暴芽。
下午一点三刻,我如约准时来到虹桥路上海广播大厦前。
门卫很严。我给主持人叶柳女士发了短信。少顷,她便从大厦里走了出来,和门卫点了点头,便带我进入了大楼。
和所有的现代办公大楼底层一样,这里一样的“冰冷”。
叶柳,高高的身材,略带忧郁的神情,洋溢着现代都市白领的文化气质。她不时地和迎面走来的同事或朋友打着招呼。来到电梯外的闸门边,全副武装的军人守在那儿。叶柳照了照卡,说是嘉宾作节目,就引我过了闸。我知道,广播电台是国家的喉舌重地,实行军管是必然的。进入电梯,我们来到二楼,然后,又经过一道有军人守卫的闸门,军人在仔细看了她携带的拎包后,这才准许我们进入到直播区。
我笑着说:好严格。她说:外国政变都是从国家电台开始的。
一间直播室里,“HAPPY下午茶” 的主持人竹青已经等在里面了。
她正在直播节目的当口,不能和我说话,边潇洒从容地在话筒前说着什么,边微笑着用手势示意我坐在另一组话筒前。
趁她作节目的瞬间,我端详了她,眼睛大大的,脸色白皙,嗓音成熟而甜润,气质高雅,透着四十岁女人的美丽。很快,她收住了话,用手指在控制键盘上推着控制键,开始给听众播放音乐,眼睛移过来,和我寒暄并介绍这次节目如何进行。很快我听懂了她的意图,她主持的这个节目是综合性的消闲节目,其中有十五分钟留给我,采取主持人和嘉宾问答的方式,让我介绍改编文学名著《牛虻》为话剧的体会和介绍排演这个戏的导演和主要演员的情况。真不巧,那几天偶感风寒,当天的嗓子有点干涩。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实在的,开始是有点紧张,因为突然坐在现代化通讯设备的话筒前,我的每一句话,每一声叹息,每一个停顿,甚至包括疏漏,都会立时通过电波传到全上海,江浙,长江三角洲,华东地区,如果上了短波,还会传到全国和海外。所以,开始时,嗓音有点冒烟,语速有点快,不过,有着竹青沉稳地引导,我渐渐地也就平稳下来,十五分钟很快就到了,竹青又开始放休闲的音乐,高兴地过来和我握手,说作得不错。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我又如约来到广播大厦。这次是电台“都市夜归人”节目的主持人叶杨邀我来作半小时的节目。一听说这次是录播,我立刻就不紧张了。录音师来了,把机器准备好,我便随着主持人进入录播室,开始了节目录制。虽然不是直播,可开始时还是不能进入最佳状态。十分钟后,才逐渐找到感觉。当然,录完后,主持人照样说了鼓励的话。我却非常感慨地说:隔行如隔山啊!然后,我们来到录音师室,录音师当场对我们刚才录制的节目进行技术处理,消除一些含混不清、停顿、咳嗽等毛病。排进播放时间,这事就完了。
其实,我有过这种经验。前不久还来电台作过关于“小剧场戏剧”的节目。再回溯十年前,我甚至作为嘉宾主持还作过“今晚没约会”的节目。这个节目每次三刻钟左右,每周三次,时间达几个月之久。那时的广播电台还在北京东路2号。那是一幢很老的大楼。因为每次去都是夜晚,沿着黑黑的走廊走,感觉很怪异。主持人是当时刚从浙江广播学院毕业进入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工作的叶柳。节目是时尚文艺类节目。遗憾的是时间过去很久了,做过的很多节目内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谈到了当时很火的电视剧《过把瘾》、流行歌曲以及时装的审美等等。那时是直播,一个节目编辑、策划,一个接线员,一个主持人和一个嘉宾主持。节目进行中,不时穿插流行歌曲和听众打进的电话,用今天的话说,那是主持人和听众互动的节目,想想还是很有趣的。  
因为不是专业,所以,你总是紧张。因为是直播,你总是紧张。
直播的话筒,连接着激动和希翼的心情。那是你人生另一种粉墨登场。


   英子……  

   她走了。
   她等不及烂漫的春花为她点染罗裙,等不及和煦的春风带她上路,等不及绵绵的春雨为她洒泪,她就这样匆匆地走了。
   老实说,我和她几乎连朋友都算不上。只因为她曾经和我的作品有关,曾经都在一个剧团任职,即便我们彼此之间连十句话都没说上。
   我曾经受命单位为两位老艺术家写过怀念的文章,发在数年前的新民晚报和新闻午报上。一个是在电影《柳堡的故事》中扮演男主人公李进和在电影《霓虹灯下的哨兵》中扮演童阿男的著名演员廖有梁,一个是在电影和舞台上扮演陈毅的老艺术家魏启明。这一次没人嘱咐我,可是,现在我却不由自主地写她,发在我的博客上。
   她是英子。全名陆英姿。上海东方电视台综艺节目主持人。她走时才40岁。
   多年前,上海有一个赫赫有名的青年话剧团。曾主演电影《红色娘子军》的著名演员祝希娟和在电视剧《雍正王朝》中扮演康熙大帝的著名演员焦晃就是该剧团的演员。跟他们比,那时我在这个剧团还只是一个艺术的“学徒”。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英子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来到了青年话剧团。由于我生性腼腆内向,没事从不主动和女生搭讪。于是,在相当一段时期中,我和她从没说过一句话。即便我们迎头遇见。
   可是有一天,她却因为一件事和我遭遇到了一起。
   我因为喜欢舞文弄墨,有一次一下子创作了五个喜剧小品。单位里要排演,就要物色演员。当时的影视虽不象现在这样红火,可是,已经有个别演员因为外面影视活动活跃而不愿意多演话剧了。然而,当剧团请英子来参加剧组时,她很爽快地答应了。记得当时这个喜剧小品专场需要每个演员串演,英子一个人兼演了三个小品。其中一个小品《三月里的小雨》她演一个欲自杀的失恋女孩,和另一个失恋的小伙子在公园里遭遇,无意间檫出爱的火花,她演得非常自然生动,剧场里充满了笑声。在又一个小品《股票》中,她演一个女儿,扮演她父母的一个是在电影中扮演过鲁迅的著名演员任广智,一个是在电视剧《编辑部的故事》中扮演牛大姐的著名演员童正维。三人搭档,将这个炒股家庭演绎得妙趣横生。后来这个小品由于上了电视台播出,有些单位就点名要这个小品去演出,并且还进过上海万人体育场演出过。说来惭愧,记得有一次演出,由于搞音乐效果的同志恰巧不在,演员们就叫我临时顶替开剧中需要的音乐效果。我说我不懂效果。他们说,你是这个剧的作者,熟悉情况,应该没问题。没奈何,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可是,隔行如隔山,我在下面试得好好的,但开演了,到那个剧情该放那个效果音乐了,要命的是,音乐效果就是出不来,然而,剧情不能等我,演出效果如何可想而知了。人生会有很多教训。这次的“演出事故”是我终生难以忘怀的。
   英子的话剧表演很有功力,纯情、自然而生动。后来她还因在著名剧作家赵耀民的话剧《闹钟》里成功的演出而获得了上海白玉兰表演艺术最佳配角奖。
   然而,话剧舞台并不是她最终艺术栖息的地方。
还在戏剧学院读书时,她就是上海电视台《我们大学生》栏目的主持人,和当时一同主持这个节目的同样是风华正茂的曹可凡被人誉为“金童玉女”,那时的曹可凡长得还很对得起大家的。后来,他们俩又一同主持了中国第一个游戏性栏目《快乐大转盘》。获得当时上海电视的最高收视率。不过,那时,她已经很少来剧团了,本来我们就很淡的同事关系自然就没有任何联系了。
   之后,据说她有很多传闻。但我总觉得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是属于社会的,不再是一个剧团的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著名导演胡伟民先生的追悼会上。
   那是1989年6月的一天,在上海龙华殡仪馆。记得当时来参加追悼的人都进了到大厅里。我没进,一个人郁闷地踟躇在外。这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辆黑色轿车,车门旁站着一位戴着一幅全黑太阳镜,似乎眼熟的女孩。只见她微微地向我点点头。
   我走过去。
   她摘下太阳镜,原来果真是她。
虽然那时她已经不在青年话剧团了,但听说祭奠英年早逝的导演前辈,她也要前来送送他。可见,她对剧团、对往昔的眷念。随后,我们进行了简单的寒暄,但在那样的场合,我们无法握手言欢。
   不记得是哪一天了,只记得是在单位的艺委会上,吕凉突然跟我说,英子死了,你知道吗?
   那一刻,我真的惊呆了。
   她去世后,我从报端上才知道,她后来淡出了娱乐圈,去了美国读书,后来又嫁到香港,相夫教子。去年又复出做节目,但只做了几期,就觉得身体不妙。又坚持了几期,才回香港治病,从此,再没有踏上回乡的路。
   这就是英子……
    三月的春天,乍暖犹寒。


    《牛虻》,七年之痒
  
    从着手进行《牛虻》的剧本创作到这个剧本进入排练场,已经七年过去了。
    七年,不短的时间。一个少年足可长成青年了。七年,我们的《牛虻》也成熟了。
    一言难尽。
    其实,七年前我和导演雷国华原只是想动口不“动手”,并没想自己上阵操刀,可是,在先后邀请了相关富有经验的编剧为我们改编这部文学名著,然而由于各种原因创作都没能进行下去,而距离剧院计划要排演这个戏的时间已经非常临近后,我们不得不披挂上阵了。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仔细研读了小说,提炼了小说的精神,树了结构,订了提纲,确定每幕每场的人物和情节,确立高潮和结尾后,经过三个月的奋战,剧本出笼了。然而,物是人非,先前答应出演主人公牛虻的一个当红演员却由于没了档期,使这个戏的演出搁浅了。而且,这一搁,就搁了七年。
    七年之痒。
    这七年,我么也没闲着。因为一时不能演出,也就有了时间让我们继续加工润色剧本。世界上的事告诉我们,当你失去它的时候,也许你是得到了另一个更好的它。
    于是,我们觉得原先剧本不够饱满、情境不够浓烈,冲突不够尖锐,高潮不够激荡的地方,我们都沉下心来仔细斟酌和丰富,甚至有的地方我们推倒重来。改编名著不仅是简单地把小说复现在舞台上,而是一个将文学语言转化为戏剧语言的复杂过程。应该说,他们的符号体系是不同的。于是,小说中有些情节和语言即使再好,但只是小说语言而不能原封不动地复制在舞台上,必须进行表现语汇的转化,用戏剧形象而不是用文学语言在舞台上展现。因而,它是一个再创造的工程。于是,我们在牛虻和蒙泰尼里的父子关系上,在牛虻和琼玛的爱人关系上,在牛虻和绮达的情人关系上,在牛虻和马尔蒂尼既是战友又是情敌的关系上,我们都进行了丰富和加强,更加深入人物的内心世界,撞击人物的心灵,展现人物潜意识的欲望。另外,为了让牛虻在舞台上更加有血有肉,更加生动,我们还进行了一定的虚构,在牛虻和他周围人物的冲突中,增加了不少小说中没有的情节。尤其是他和马尔蒂尼冲突的戏,我们作了不少的创造,使他们的戏更加富有戏剧性了。表面看起来是写马尔蒂尼,实际是烘托了主人公牛虻。同过这些努力,使剧中人物的性格更加鲜明、情节更加感人,冲突更加尖锐,高潮更加激荡人心。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在创作上适当吸收了文学性的表现。如在剧本的每一幕的前面,我们都设置了牛虻、蒙泰尼里和琼玛三位主人公以半是剧中人半是叙述人的身份叙述,分别对剧情、对事件、对人物进行评论和判断,引发观众的思考。这是剧本的另一个层面。当时我们在设置这样的表现时还没有听说这样的类型。几年后,我们看到一部在2000年获得美国普利策奖和托尼奖的话剧《哥本哈根》,全剧以德国纳粹时代的科学家海森堡和丹麦科学家波尔及其夫人玛格瑞特的亡后灵魂的回忆与对话,展开对原子弹研制成功前后历史的审视。我们看到在剧中穿插了大量的剧中人物对戏剧事件,对人物动机和灵魂的判断和评论。它既是布莱希特“间离效果”的运用,其实也是文学性和戏剧性的融合。随着戏剧家们对戏剧艺术的探讨,不少的戏剧家们在尝试文学性在戏剧中的运用,并且取得很大的成功。如英国剧作家迈克尔·弗林(MichaelFrayn)的话剧《民主》(Democracy),就大量运用了文学性的手段,颠覆了传统话剧主要靠台词和动作的方式。可以说,在《牛虻》一剧中,我们做了一定的文学性的尝试。
    创作《牛虻》的过程其实也是寻找牛虻的过程。在上个世纪里,《牛虻》曾经感动了几代中国人。他传奇式的英雄和残酷动人的爱情伴随了几代青年人的成长。然而,对于今天的青年人来说,牛虻毕竟是过去的故事了,似乎已经非常遥远了。但是,这样一个卓越的作品,戏剧家们应该让今天的人们知道他,理解他,喜欢他。我们改编一部名著,绝不能原汁原味地复制,那不是我们的目的,而应该找到名著的精神内核,找到它在今天演出的现实意义,让名著在精神上和今天的观众沟通。那么,究竟什么是《牛虻》的精神呢?这些年来,我们断断续续地寻找和确定,最后,我们知道,我们找到了,那就是“人”的选择。牛虻和他的父亲蒙泰尼里,和琼玛之间之所以形成这样悲壮的故事,就是因为不同的“选择”。而我们今天所有的人之所以有这样那样的人生,同样是因为不同的“选择”。看这样的戏,你一定会感悟到人生。
    感谢话剧中心——人艺制作体制作人王德顺先生,在他的剧目安排上也确立了经典剧目的内容。我们把《牛虻送给他》,他喜欢《牛虻》。
    好了,大幕拉开了,灯光亮了,演员们粉墨登场了。戏就要开演了,大家都去了。
    你,不去吗?


在剧场里,感受自己编剧的《牛虻》




场灯暗下来了,响起了低沉雄浑的音乐。我悄悄地从剧场侧门进入剧场观众厅。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把自己手里略微好点的票子分送给了几个朋友,于是,自己只好在观众席边上没人坐的空位上坐下。眼睛盯着舞台,心里激动、希翼而不安,因为,这是大型话剧《牛虻》的彩排之夜,舞台上即将演出的是自己辛勤编剧的结果。我是混在几百个观众中的一个特殊的观众。
暗红的大幕拉开了,在烟雾中,出现不屈的意大利人在抗争奥地利人统治的身影。三束集光灯下,牛虻、蒙泰尼里和琼玛开始缓缓地叙述……
对于上个世纪60年代之前出生的国人来说,《牛虻》,是个家喻户晓、耳熟能详的故事。那个脸上被马刀砍下一条深深伤疤,头戴毡帽,目光冷峻的男人在国人的心里长久地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那部名著告诉我们,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意大利正遭受着奥地利人的野蛮统治,富有正义感的意大利人纷纷起来反抗,年轻的英国侨民亚瑟也义无返顾地加入斗争。他深爱着琼玛姑娘,可是他看到意大利青年组织的领导人波拉也喜欢她。他更没想到的是,出卖他的是非常喜欢他,而他也非常眷念的神父蒙泰尼里,尤其让他震惊的是,自己还是蒙泰尼里的私生子。他无法接受这一切,在一个凄惶的风雨之夜,他留下一纸“绝命书”,孤身一人漂流到南美去了。琼玛和蒙泰尼里以为他死了,都深深陷进痛苦地自责中。十三年后,遭受种种人生苦难的亚瑟归来了,这时,他已经成长为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富有斗争经验抵抗运动领袖。他化名费利斯·里瓦雷兹。因为他语言犀利,行动果敢,对敌人紧盯不放,象一只嗡嗡叫的牛蝇,被世人称之为牛虻。可是,已经面目全非的他对昔日的恋人琼玛如何开启心灵的闸门?对他的生身父亲但同时又是政敌的蒙泰尼里是进行无情的斗争还是重叙父子之情?这个为意大利的独立和自由英勇献身的英国人,以他超凡的人格魅力感染了几代中国人,他的高尚情操和为理想不懈斗争的精神点燃了无以记数的青年人的精神世界,开创了瑰丽的人生。可是,岁月更迭,这样的名著毕竟离开我们久远了,今天的人们还能接受他吗?
黑暗中,我静静地观察,观众们都在静静地看戏,有的过于专注,身体前倾,有的干脆双臂俯在前座的椅背上;情人们也不在偎依温存,而是紧紧盯着舞台上演员的一举一动、每一句台词、每一声叹息和每一次跌宕。他们中,几乎各种年纪都有,令我惊讶的是,就连母亲边上的儿童也失去了童趣,专情地看着舞台上发生的一切;几乎各种职业都有,政府机关人员、学者、文艺青年、青年学子、学校教师、公司白领、商人……,也许还有白衣天使吧,因为我想他们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导演雷国华是沪上著名的导演。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与国家话剧院的当家导演王晓鹰、查明哲都是同班同学。早年她执导的《寻找男子汉》曾轰动过上海滩。在她的导演业绩上留下了不少闪光的足迹。在《牛虻》一剧中,她几乎倾注了所有的心血,殚精竭虑。全剧被她排演得大器而厚重,颇具震撼力。扮演剧中主人公牛虻的是青年演员郭京飞,虽然2004年才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但表演基本功扎实,聪慧用功,创作欲强,爆发力强,人物被他塑造得有血有肉;扮演蒙泰尼里红衣主教的是老演员许承先,刚刚获得上海白玉兰奖的表演奖。他运用娴熟的演技和丰富的内心世界将蒙泰尼里刻画得入木三分;扮演琼玛的是青年演员温阳。她的表演沉稳干净,有口皆碑,将琼玛丰富的内心世界表现的丝丝入扣;扮演吉卜赛女郎绮达的是青年演员孙宁芳,她的舞蹈功底和奔放性格以及强烈的爆发力,把人物的民族性格和对牛虻的爱展现得淋漓尽致。剧中有几处浓笔重彩的场面:如第一幕第五场,当亚瑟由于自己无意中出卖同事,而自己深爱的琼玛却不能原谅自己,又当他终于知道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最信任的、视若父亲般的神父蒙泰尼里欺骗了自己,特别是当他知道自己还是蒙泰尼里和自己母亲的私生子时,他赖以生活的所有精神支柱全部崩溃了。他痛苦,他呐喊,他质问上帝,他的心灵在撕裂,在流血;第二幕三场,琼玛来看望病中的牛虻,牛虻不经意流露的少年时的一些举止引起琼玛的怀疑,向他打听他的经历。牛虻陈述自己悲惨的经历,几乎是字字血,声声泪;第五场,牛虻即将赶赴山里组织山民起义,可是,此行成功的希望非常渺茫,而牺牲却几乎是必然的。马上要分别了,琼玛近于恳求地请他回答自己,是不是自己当年的朋友时,可是,由于牛虻矛盾的心情加上时间紧迫,他们却没有时间解开这个答案了;第三幕第三场,牛虻和蒙泰尼里父子终于在狱中相认。牛虻感慨万千,蒙泰尼里也是老泪纵横。可是,他们却是无法携手的政敌。蒙泰尼里要凭自己的权利救牛虻出去,牛虻要父亲放弃教会跟自己走,但父亲却无法做到放弃上帝,牛虻无不伤痛地说,那他就不能接受一个教士的施舍,情愿选择死亡。父亲恋恋不舍地离开他,希望儿子说一声,请他留下,但儿子却终于没有开口。那是生离死别的场面,沉重关闭的铁门声不仅永远分割开了父子,也强烈摇撼了观众的情感。这几处的戏剧情境由于大起大落,情感炽烈,震撼力强,观众无不动容。我看到,有人在眼镜框下悄悄檫泪,有白色的手巾纸在观众厅各处闪过,有的女人在唏嘘……
那一刻,我知道,《牛虻》成功了。
随着牛虻在舞台上最后向琼玛的告白:“……再见,我的亲爱的。不管我是活着,还是我死去,我都是一只牛虻,快乐地飞来飞去。”大幕徐徐关闭了。

当大幕又重新打开时,演员们开始有秩序地谢幕。最后出来谢幕的当然是主演,牛虻的扮演者郭京飞。观众们开始热烈地鼓掌。

郭京飞说:现在有请《牛虻》的编剧上场——

    我镇静地向舞台走去。





发表于 2006-3-31 00:5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书房里的风花雪月

读书,也是一份美好的精神享受!
问好新朋友!你的书房很漂亮.
发表于 2006-4-5 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书房里的风花雪月

书是摇蓝,我们是孩子,我们需要她的养分。很羡慕你拥有一个漂亮的书柜,我一直想买,太贵了。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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