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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
枫发了好多短信给我“青青宝贝，你不理我了？”，“是不是我太自私了，让你不快乐？”，“如果我的出现给你带伤痛的话，你选择离开，选择放弃”~~~~~。我只回了枫一句“祝你有好梦！”。就这样断了吧，末果的感情总是空洞与虚浮的，望着天边的闲云，你是否明白“无爱一身轻”这个哲理永远适用。走在大街的人群中，我象流沙一样的细腻而动情，我忧伤成无花果，只因我失去了翅膀。江南的春风有点突兀，有时慢慢地、悠长地象在叹息，有时又急急地想吹倒人们的心，也想吹倒青山与绿水。不知我会走到那里，但愿人长久，长里共婵娟。
我生活在江南充满小女人气息的城市里，这个城市忧郁得很，宁静得很,不带一点点热辣与激情。大学毕业后，我回到自己土生土长的城市，只因依恋这个城市的气息与味道，也因我是独生女，父母亲疼爱不得了，生怕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经历太多的伤害。我是一直在庞爱的气氛中长大，能感觉到家庭温暖与民主，常常觉得父母已慢慢的年老，我必须懂事，有更多责任少让父母亲操心。而让父母最操心的事，30岁的人一直未嫁。我会在父母亲长长的背影里，感受他们的担心与心底叹息，所以我的心情也会被这种心情笼罩着。以前谈过几次恋爱，都已悲剧告终。第一次谈恋爱在大学里，那种纯纯的爱已随岁月飘浮逝得越来越远，几乎已摸不到他的模样了，只觉得白得可爱，留下伤痕已淡漠得隐隐隐约约了。后来的几次，要不是他不适合我了，就是我不适合他，时间也短促，还没来得及投入就已结束。所以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孤单来往，习惯一个人在黑夜里伤怀。然而，我一直期待着美好的爱情来临。就在前年夏天命运又一次把我推到一个男人身边，我却魂然不知，这次我是真得伤了。
和枫认识是在枫结婚前的几个月，第一次认识是在一次业务会议上。那年的夏天与往常的夏天没什么区别，好象是8月份夏末初秋的样子，但天气还十分炎热，江南的这个时候是十分的热，虽说是8月份了那十八个秋老虎是厉害的不得了，阳光能晒断一切，包括冲动与豪情。那天有一个会议要参加，有业务联系一定要去，因事忙时间紧，我匆匆地赶到会场，会议室坐满了人，我已经最后几个走进会场。我找了个空位子坐下，抬起头正好望见对面坐席上坐着一个大男孩，白白净净的却很健康，高高的鼻子，眼睛蛮灵活，算是比较是一张有型的脸，猜枫年龄在30左右，一幅象抓住青春尾巴大男孩的模样。我匆匆一瞥会场的那些不熟悉的人中，就算枫比较帅点，其枫的男人胖的胖，瘦瘦的，平凡的不起眼。我平时也注意一下帅哥，就象男人喜欢美女一样，与好色无关。枫的出现没有引起我太大的注意，只觉得在那个会席上，枫比较会说，该说时候不停的说，不该说的时候就静静的，比较有修养。枫说起来的劲好象整个会场枫以主角的样子，我想这个人蛮自信的，在大众场合神情自若。而我的神情与举止却在不经意间给枫留下一个美好，就因这个第一次印象才让枫有冲动来认识我。
过后的一段时间，因业务联系，枫经常来我公司转转，我不留心，只觉得这个大男孩来了就和我攀谈的较多，从女人敏感角度出发好象对我有蛮好的印象。但枫说主要来看我，这个理由是我们进一步发展交往中枫说的，我说他歧途不轨。可能都是做业务的关系,年纪也相仿,我们都比较会说,而奇怪的事我们之间基本不谈业务，总觉得枫一点也不入俗,而且有活力。从往后的几次谈话了解到枫，与我同龄，房子已买了，还末结婚，却离这个过程不远了。有时候从枫的眼神与语气中，能觉得枫对结婚的态度似乎象是完成一种责任，有点勉强。如果说女人对于婚姻是恐惧的，那么男人也是一样，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就象女人嘴老唱进唱出的“快老了”的话，而老男人们何不恐惧枫们处的状态，只心明不说而已的。男人都很虚伪的。那个夏天快要过去了，蝉还在树上不停的嘶叫，仿佛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在世上，然而它叫的声音没有先前那样的哄亮有力。我每天忙碌的工作，无遐顾及太多，越来越少去思虑自己该是怎样的生活，只觉得还活着。每天睁开眼，世界没什么两样，而周边的人对于我来说是过眼烟云，周边的事物色彩不明朗。其实我忧郁的心情一直持延了好长，也不知已经过了多久，生活的压抑有时候真让人透不过气来。而我的这种隐隐的忧郁的情绪，不经意流露在眉宇间或举止中，却被枫用怜悯之心来洞察我、来猜测我。有时候我望着枫离去的背影，小心意翼翼地发现，生存在枫身上铬下的疲惫感，也深深觉得枫内心一点点的挣扎，一点点隐痛地的压抑感，与我心底的那种感受是那样接近。枫喜欢穿运动服与球鞋，常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走来走去。有时候枫会连续穿着几天同样的衣服出现，干净倒蛮干净，却让我认为枫对生活不讲究，对细节不顾及，也让我猜测枫工作与生活状态的不理想，但还有些活力。那个夏天没有发生什么，觉得时间很快的溜走了，象一抹烟一会儿就被风吹散。
我的生活仍旧宁静的过着，时光推移去年冬天。枫偶尔发了一个短信给我，是一个很美好的生活化的祝福，我也不在意，没去回给枫，觉得这个人蛮有趣的，蛮浪漫的。又过了几天，枫又发了一个类似的短信，这回我回了一句话“多谢关心，我很好！”。从此后，我们就以短信开始来往了。没几天，我们都谈得笼，不仅谈生活，还谈理想，就是不提及情感之事。有时候工作忙好后，枫来电话或是短信了“青，累吗？今天过得好？”“注意身体，多休息！”之类的语句。江南冬日的阳光稀薄，特别是午后，直会让人流泪，让人怀旧。突然这段日子身边多了一个人关心，似乎有点温暖感，这个冬天我却没有感觉寒冷，尽管这个冬天又湿又冷。就在去年过年的时候，事该忙都忙得差不多了，我们都空闲下来，枫第一次约我出来喝茶，我答应了枫，我心里有点忐忑，也有点兴奋。正好枫约我的晚上，天空下着滂沱大雨，下得眼都睁不开，打着伞还会湿了外衣，大马路都积了水，来不及排掉。我们相约的茶室叫“蝶恋花”，不约而同的到了那个悠静的地方，没有打扰。我们秉烛促膝，谈了几个小时，我们很开心，这次也只谈一些有趣的往事。枫的身上带有一种气息，让人觉得心怡，说不上来，好象有点松木味，又有点清茶的香，让我印象深刻，不自觉想靠近枫。枫说枫，大学毕业后当了4年老师，后来觉得生活平淡，没有闯劲，不象枫的性格，枫不管家里反对就逃槽到以前的公司做营销，后来做业务做得好被派到外地子公司经理，枫当时正好和枫现在的恋人唐谈恋爱，如果调往外地怕分开两地的影响感情，到30的人家里面一直催枫成家，所以为了责任，俨然放弃了好职位做业务员。后来又因多种原因，逃槽到现在的公司做了工作，还是做业务员。可见枫工作不怎么顺心，压力较大，却有着乐观精神，一切相信美好，认为自己的是优秀的。从枫深遂的眼神里，也可以感觉枫的热情与希望，而我被枫的这种精神潜潜的感受着，让我感觉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在。枫还说，枫喜欢运动，一向运动很好，在大学里是出了名的，运动能带枫灵感与活力，心中充满信心。这次我基本不说自己，当了回听众。屋外的雨还在不停的下，是否上天也明白一对伤心人就此走进了对方世界里。这天谈得很晚，枫送我回家，有枫相伴，雨再大，也不觉得。
回到家里，我还在想着枫的事，枫的音容笑貌，是不是自己已经喜欢上枫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不就成第三者了，怎么跟电视里主人公一样的际遇呀！这一夜我睡不着，冷冷的雨夜，很孤单。我的心事与情绪怎么不好，也不敢在父母亲面前流露，怕枫们担心。一晚上只迷迷糊糊睡了不到二、三小时，但第二天清晨上班却不能眈误，还是准时起床了。清早在上班路上我打开手机，就是枫发来了短信“青青宝贝，昨晚睡好吗？祝你今天愉快，我想你！”，我心里就是觉得这人有点疯狂了，心里心神不定的晃悠了几天。第三天枫约我出来，我还是不可抗拒的去了。那晚，天没有下雨，却阴冷得很，西北风刮得很大，还发出呼呼声音。叶子被风卷到半空又落下，仿佛想要吹走过去，吹走往事，所以风奋力的吹。这次枫说了自己感情的故事。枫和现在的恋人唐已经结婚登记了，也算是夫妻了，房子在装修，等过了年的春天就可以办仪式了。唐是在第一次失恋时认识的，那时很空虚有个人伴着，关心也好，而枫对唐感觉象小妹妹一样，总觉得她可爱得无邪，唐一心想着枫，对枫很好，也就平静的相处下来。而在和唐谈恋爱的日子里，又遇上自己喜欢的心上人慧，一次欲罢不能，枫提出的和唐分手，而唐明白要失去最爱的人，哭得死去活来还闹自杀，这可吓坏了枫。枫真的不敢再舍弃唐了，如果有意外的话枫可就良心不安了，于是放弃与心上人慧的爱恋，回到唐的身边。我心里一阵酸楚，眼里顿时湿了一圈，但眼泪转了一圈没掉下来，我不想在枫的面前落泪。在莹莹烛花里，枫握着我的手轻柔而深情的说：“青，我喜欢你，我前段时间一直往你公司跑，是我喜欢上你，从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上你，从你忧郁的眼神想我来呵护你，想关心你。虽然我可以算是有责任的人，但我还是挡不住你的魅力诱惑，还是来了。”当时的我还是清醒着的，只觉得属于我的爱情怎么这么难得到，我不敢读枫的眼神，觉得屋外的大风一直刮到我心口，很痛！我说道：“既然你明知道这是错误的，还来惹我。”枫挑动着眉毛急忙说：“我说我不能控制自己对你的爱，这是我又一次的欲罢不能，所以我放掉架子与责任来找我，心里不甘。我喜欢你，甚至爱上你！”我当时的脑子一阵慌乱，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枫手臂有力的将我揽进怀里，并且不停地喃喃对我说：“青，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我心里很矛盾，但我真的想关心你，爱护你！”我知道自己内心已经被枫迷乱了，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说：“你拿什么来呵护我，难道是你的责任？”。枫顿时语塞了。两人之间没有再说话，我靠在枫的肩上，还是能闻到我喜欢的气息，那样令人心醉，我不想其枫，只想让我们这样静静地依偎着，没有纷杂，没有迷茫。我心里明白自己也已经喜欢上枫，喜欢枫的热情、枫的活力、枫的多情~~~~~
年过完了，阳光慢慢北回，我的日子在矛盾中进行着。反正这些日子都是枫频繁的电话与短信，我都被轰炸得不行了。父母亲也觉得自已女儿挺忙的，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是那家的小伙子呀。我只说，一般朋友，还没到那个时候呢。和枫在一起，可以做很多有趣的事，好象两个大学生谈谈恋爱一样，一起运、逛公园、散步、划船、爬山~~~~在一起大部分浪漫的单纯。而枫是有爱人的人，所以枫总缩头缩脑的，忐忑不安的样子，生怕熟人瞧见，我常常很气愤，我说你还是回到你老婆身边去吧，不要来找我了，你这样担惊受怕的，算了。枫又急忙辩护道，不要怎么小气嘛，我的宝贝。我柔软的心，经不起你的好语，枫的拥抱，还是枫的热吻，我的怨气又不知道逃那里去。常说女人恋爱时智商等于零，一点也没有错，用我身上很适用。唉！悲哀的女人，如水的女人易融化。我很感性，总是依自己的感觉向前，经常的不由自主，所以常受伤害。虽然自己不算漂亮，但有几分气质，走起路蛮神气的，长长的头发披到底很顺，很有女人味，是那种江南婉约的女子，平时还喜欢写写画画的一幅自恋的模样。所以，会不少男人来追求我。我喜欢热情而阳光的男人，给我带来希望的那种，然而枫却做到了。所以我喜欢上枫，也是自然而然的。和枫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很开心，枫经常鼓励我，让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开心的事，要让我多照顾自己，要有信心，一切都是美好的。我真的觉得爱情很美好，世界真美好。然而老天爷为何如此安排，让我在这个时候遇上枫，枫却要快要结婚了。我惭惭地被阴影笼罩着，天空象一块裹尸布那那样令人讨厌，这个春天似乎也来得那么慢，冬天还在延续。枫新房装修了，结婚的日子定在劳动节。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我的心越来越沉，枫依然还是每天问候好多次。我们的见面也在每星期2、3次左右，因为枫要挤时间。当然在方便的时候也会做爱，因为我喜欢枫的气息，喜欢枫的神情，而枫喜欢我的一切，缠绵到不能让相互离开。那些日子我会里我经常失眠，人也憔悴了好多，苍白的脸没有血色，本来就已消瘦的身裁，愈惭愈消瘦。妈妈心疼我，问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拉着我一定要我去医院检查。我不肯，说没病挺好的。我一直喜欢打扮自己，喜欢每天都穿不同感觉的衣服，喜欢明朗而纯粹的装束，公司里的同事都觉得我与众不同，都说气质好，有味道。那段日子以来，人没精神了，穿着也暗淡了许多，走路也拖沓了，工作效率减慢了。我们心里都明白不能让对方一个理由离开，然而我们却还是还是拥着。我问枫能改变吗，枫说不能，如果改变了会天翻地覆的，也不想失去我。这样的谈话不至一次，每一次我都会泣不成声。
春天终天来了，天气较暖了，阳光多了许多。去年4月的一个星期天，我躺在床上想着我与枫的事，惭惭明白一场不正常虚幻的爱，就如花儿没有阳光与雨露那样易枯萎，情感也应符合事实原理。我的爱是空洞而没有保证的，在我心里慢慢地恨起枫，枫每次为了保护自己的责任，还要来占有我的爱，太自私了同时又很虚伪很怯懦，不敢争取自己的爱，只怕后院落失火。一切都明白了，还犹豫什么，再这样下去，只怕留给自己太多的伤害。于是，我象蛇一样，褪下一层旧皮，带着疼痛，向前匍匐着前进。
06年3月18日凌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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