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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点,我吃饭,洗澡,洗衣服.依稀过着白天的生活.
我在一面破碎的镜子前吹干头发,看着镜子中那一张同样破碎的脸,似乎精神焕发.在年华交替辞旧迎新看似普普通通的一个晚上,我依然淡定地观看某电视台里的上演的一台晚会.没有留意时间,没有感慨岁月匆忙的脚步,我想我是完全投入到里面的歌舞表演中去了.
2005走得干脆,特别在它的后半年里,我体会到平静如水、忙碌烦乱、触目现实的生活,即没有寄托的盲目.这种状态时而让人赋有希望,时而忽略学会憧憬的必要,时而陷入想念的一些失眠片段.那天我睡得很安稳,在暖气的呵护与夹杂中形成了一道防御梦的屏障,大概是我太累了,在2005年最后的一天我什么也没有想,突然丧失了想的能力.渐渐地回味了久违的睡眠的甜美.
感谢忙碌而又空白的时光,我是愉快而又疲惫的.
我满足这样的生活,因为它可以让我睡着.
我认为我是对家不会有太多眷恋的,可出来后的这大半年里充分让我感受到家的温暖,仅有电热毯,电炉供我取暖.M说冬天来了,人很自然的就会联想到这个词语.我也不自觉的犯了这个毛病.我喜爱我的房间,我的床.我有12小时的上网时间和12小时的睡眠,这样的平衡可以瓦解滞慢的时间,我尤如一只蜻蜓在网络这支草头上悠闲的沐浴清风.家永远是包容自己的场所,因为生长于此,有博爱的亲情.
回到LB之后,见到许多熟悉的面孔,大家也聚在一起吃过饭,唱过歌,闲散的聊着各自不同的生活。我们都已明白,以后的生活都是在外面,也终于理会到故乡的含义.这里有迟暮的童年,班驳的青春,不能忘记也忘记不了的一些人,一些事.每次回来的时候总是接受不了街道两旁霓虹的橙色灯光,晚上的天空很黑,直压头顶,微不足道的光芒显得很脆弱,奄奄一息一般.那些还未成形的爱被扼杀然后重生,我走在来时的路颠倒覆辙,告别了游走于夜的时光.我该庆幸还是遗憾?许多消失骀尽的美好与疼痛.它们都来自于曾经共同走过的路,一个人拥有的回忆。
圣诞节送了自己一份礼物,第四个耳洞。元旦节又叠加了第五个耳洞。我只是好玩,可以摩挲这么小小的空洞,感到抚慰。它们就是新的开始,对于我是不断前行的导航标。它们警戒我,痛在身体上的,不要自找。(说了这么多,我又开始给自己编制理由。)
有五个朋友在我的耳朵上居住,所以我不孤独。
回到LB这么多天也没有下雪,这个冬天不太冷.我可以穿单薄的几件衣服在街上行走,也可以天天彻夜未眠守在电脑旁边,尽管手指冰冷,但扎入温暖的被窝是我最幸福的事.雪是能叫回忆催化出众多错综复杂的情感.我听朋友说这个冬天只下了一场雪,我在外读书错过了,也就此错过了那么一个我不需要再等待和不需要挽回的一个人.许多单方面的故事,都是我的幻想.我看到现实昂刀阔斧地斩断了天真的头颅,青春的季节在流血,时间在收尸.
雪沉甸着我的梦,但它不曾落下,我就无法归属LB.
不知道这一次我的离开算不算作逃离,我知道我还会回来.在2006年还未深入我身体时,我必须免疫流年的物是人非,因为陪伴熊的人会记得还有那么一个人,还在.
我依旧白天酣睡,嗜睡......
PS:没有见到弟弟,很疼.
朋友相聚,很温暖.
没有搁浅的爱,很踟躇.
未完的故事,终究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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